谨,否则毁掉的便是两个人的梦想……
自己竟然做了如此正确的抉择,真好……
明知言苦笑,轻声说:“爷爷,我出去了。”
明义点点头,手中摩挲着棋子,又望向漆黑的夜空。
明知言走回牌桌,一眼望着三个哥哥,打牌打得像没了半条命,个个唉声叹气,垂头丧气。
严谨将牌盖在桌上,探着身子贱兮兮地问:“都不要?那我就出了?”两张牌一甩,手心翻上来,“拿来吧。”
明知行抖抖钱包,空得见底了,“没现钱了,先欠着……”
严谨转头向明知言看来,邀功道:“师兄,你哥欠你三百块。”
明知言看看桌子,严谨胳膊下圈着大把大把的票子,有些惊愕,“你赢了多少?”
明知思艰难的挤出一个笑脸,“我们仨儿剩的钱估计够买一桶奶粉。”
严谨整落整落票子,翘着嘴角,一张张点起来,“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概率论,好好学,有用!”
还不如刚坐着看春晚!现在被吊打完了,还要听嘴炮,真憋屈!三人灰溜溜地走了。
严谨把钱塞进明知言的钱包,鼓囊囊地折都折不住了,他咧着嘴双手奉上。
明知言接过来,劲儿抽出那沓战利品,抽一摞算是劳工,再抽一摞算是压岁钱,手里还剩一摞,“想要什么,师兄买给你。”
严谨想了想,靠近小声说:“师兄,你有没有门路?”
明知言问:“什么门路?”
严谨转转眼珠,“就是那种……违禁物品。”
明知言有点紧张了,他这么大的人了,又是人民教师,怎么会对非法东西这么上劲?
“你……想要什么?”
严谨傻笑,“我想放炮。”
还真是没门路……就算买的着,放了也得被抓,确实够非法的。
明知言带着严谨后`庭院,让人站在小树林里等着,自己去了仓库。
严谨蹲在小池塘边,拿根小树枝戳着结成的薄冰,把够得着的地方都戳了个稀巴烂,终于等来了明知言。
明知言背着手,让严谨起身过来,“没有烟花,不过我找到这个。”
明知言从背后拿出了一把剑,按开开关,剑身发着荧荧绿光,是把光剑。
“亮亮的,是不是?”
严谨举着剑,又蹲下来,照得头顶一片光明,他抬头瞅瞅,“嗯,鲜艳。”
明知言也蹲下身,看着他那绿油油的脑袋。两人彼此无话,安静地仿佛可以听到池中碎冰的擦撞声。
“师兄……对不起。”严谨小声嗫喏道。
明知言疑惑地问:“为什么道歉?”
严谨低着头,闷声道:“就是,去滑雪场的时候……跟沈江住,没和你说。”
明知言从他手里拿过剑,去敲池塘中心的冰,“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你怎么搬走了……”怎么就突然不理我了……严谨没敢看着他,更没敢说出后半句。
明知言关掉光剑,池塘又恢复静默漆黑。突来的黑暗蒙蔽了视觉,严谨看不到了他的脸。
明知言问:“你想我回去住吗?”
严谨不知为何觉得心神有些慌乱,“一个人住,那个,挺无聊的……”
明知言侧头,目光里是暗夜也遮不住的深情,“你想我回去住?”
严谨低低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