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嗡嗡的震了一下,他从兜里掏出来扫了一眼立马扣下。
【明知言:几点回来?】
严谨抠着手机后盖,趴了一会儿,飞速敲了几行字,然后撒腿就跑,打算去沈江公寓躲一会儿。
【我要去上晚自习!下了课就回去!】
原先公寓的钥匙严谨一直留着,他开了锁,跨腿进门,扑到沙发上躺着休息。
沈江一进门吓了一跳,“小谨,你怎么跑过来了?”
严谨头悬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沈江换鞋,“愁得慌。”
贺鸣跟着进了门,挑眼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咸鱼,“哟,你师兄还舍得赶你出来了?犯什么错儿了?”
严谨腾地一下坐起身,脑子充血还有点晕,便斜着身子靠着垫子,没好气地说,“我犯错?我可是在信义之中游走的正派人士。”
贺鸣与沈江坐下听他讲昨天孤苦无依的生日。
贺鸣勾起嘴角,一脸揶揄,“你这是报复我们言言吧。”
严谨白他一眼,轻哼一声,“瞎几把扯,我是答应了人家,得说话算话。”
“这不就是臊我们言言,说话不算话,完了让他也尝尝苦等的滋味。啧啧,文化人就是心眼多。”
跟个文盲讲不通!严谨气结,堵在嗓子眼上,愣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贺鸣看他一脸吃瘪样,说话更是怪腔怪调的,“我听我妈讲了,昨天言言还有阿姨他们是和他那相亲对象逛街来着,完了人家姑娘为救阿姨受了伤,肯定因为这个耽误的。诶,你说,言言欠了人家这么大的人情,不得以身相许?”
严谨的心跳不可察觉的缓了一拍。
他眸光下垂,撇撇嘴,“谁知道。”
严谨离开后,沈江问贺鸣,“你真觉得小谨在报复明校长?”
贺鸣笑笑,“我逗他呢,给他点儿负罪感,喂点儿醋,我们言言才能盼出头儿。”他叼着烟点上,又说:“不过,这小子性子这么正,我怎么看都膈应。我就觉着吧他该像我,歪点儿,再痞点儿。”
沈江白他一眼,心说逗完了还要占一把便宜,严谨平常怼他那都不算欺负。
严谨被贺鸣的话洗脑了,原先自己信义难两全的想法被冲刷的一点儿不剩,好像他这种行为确实像在报复人。师兄都悔过了,再让人受这种煎熬自己多坏啊。
他讲题的语速越来越快,上了半节不到,便要毁约,说好了明天给补上后半节,然后急匆匆地往公寓跑。
严谨跑得心口狂跳,他上气不接,喘得厉害,推了门进去,弯腰大口大口换气,“我……我回来了。”
明知言两指捏着小酒杯,贴着嘴唇饮下,余下的酒滴沾湿下唇,眼睛像蒙着薄雾,看不清的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