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找我?”他大步一跨进了校长办公室,站得笔直,微微扬着下巴。不管犯了什么错,态度要先端正,没有什么错是站一个军姿解决不了的。
明知言自打被表白后,几天没有见到小师弟,久别重逢,嘴角藏不住心情,“猜猜原因。”
“我不该私捞螃蟹,侵吞校园财产。”
他怎么就是跟小动物们过不去呢?不管死的活的都让他搅得不安宁。
“你们组长刚来交活动汇报,你们班还没有交表。”
严谨拍拍小胸脯,“就这事儿啊。”
“人数不确定,预选要不要安排怎么定?”虽然语文组长说了只要实验班不超过十个人就没问题,但明知言觉得要鞭笞师弟,就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时时刻刻给他脑袋上悬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我是有正当理由的,师兄。”严谨一下就歪了形,军姿也不站了,说话声音软软,那声师兄带些撒娇的意味,明知言心神蓦地就乱了,像被拂过的琴弦,声消散,颤动仍然不止。
严谨拉过椅子,翘着腿,桌下膝盖摇动时不时就碰到了明知言的腿,粗硬的牛仔裤摩擦着薄细的西装裤,他听严谨讲话只能集中一半的心神,另一半都放在了下半身。
“师兄,你想什么呢?”严谨觉得师兄今天工作不在状态,他从前都是凝神专注,今天眼神怎么有点缥缈?
明知言分神了,所以思考也变得缓慢了,其实自己只要稍稍将腿回些也不至于失了态,可身体就像被蛊惑了,那布料摩挲轻微的响声都好像能被听到,细细的骚动着神经。
“在想你说的话。”他了神,回到正题,“严谨,你有没有想过,主动建立自信或许最为牢固,但是有人推一把也未尝是坏事,就像初学走路的孩子,借助学步车并不可耻。”
何小河自己迈不出这一步,在朋友的鼓励下也做不到,那身为长者的严谨伸出手,她或许才会有建立自信的可能。严谨觉得明知言说得没错,是他期许太高,想让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孩子跑起来。
“师兄真不愧是国师大无可超越的传奇。”严谨手撑在桌子上,咧着一口白牙,那鼓起的脸颊,明知言很想捏捏。
“别拍马屁,美术组也来告你的状了。”明校长定力超群,没被这魅惑的笑脸给蛊惑了。
他可是真心实意地夸,相处久了才发觉师兄处理问题考虑周全而顾及多方,他不是古板而是审慎。说起美术组办公室和语文组隔着两层楼,就算是自己没事儿在办公室里蹦,来投诉的也该是楼下的数学组啊?
严谨撑着脑袋的手抠着下巴,摇摇头,“不可能,我就没去过美术组。”
“说是你教坏了沈老师。”
这些人就是嫉妒沈江和自己玩不和他们玩!
“这是污蔑,我还帮老沈找到了艺术灵感!”
瞧他那副忿忿不平的样子,真像是被人冤枉的可怜相,明知言笑意爬上了眼角,“投诉的就是你那灵感。”
他顿了顿,到口边的话咽了回去,转而又说道,“美术组提出让你和沈老师分开住,你明天搬到我公寓来。”
严谨手也撑不住脑袋了,整个头搁在桌子上,脸拉的老长,那失望劲儿让明知言心沉了沉,行为也脱离了控制。他伸手,捏着严谨那软乎乎的两颊,向上提起,强行给他捏出了个笑脸。
“这么不乐意?”
也不是不乐意,沈江课少时间多,又和他玩得来,严谨挺喜欢和沈江住一起的,换成师兄那岂不是以后只能一个人玩儿了?
严谨被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