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谨的床太小,睡不下两个人。”明知言看着一米五的床,一本正经的扯谎。
严谨趴在床上,滚到角落里,指指留出一大片的位置,“我睡一点点,这边都给爸爸。”
明知言默不作声,定定地看着他期待的样子,挣扎了一番,最终还是留下来了。
严谨早上醒来时,觉得脸热乎乎的,睁眼一看,原来是贴在一块胸肌上。什么嘛,他舔舔嘴,继续睡。不对!大胸肌?他抬头一看,下颌线条明晰,挺直的鼻梁,闭紧的双眼,这是明知言!
怎么就把校长给睡了?喝酒像失忆,师兄们都说他酒后会乱性,死命不让他沾酒,他怎么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没了节制,这下惹出事儿了!
明知言的眼皮动了动,严谨像兔子一样迅速弹坐起身,跪伏在床上,埋下头。明知言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脑袋,“酒醒了?”
“对不起!”他抬起头,小心瞄了瞄,不知道自己到底干得有多过分,“师兄,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明知言坐起来,敞露着半身,他想了想,唱了那么久的歌嗓子有点干,负重爬楼腿也有点酸,便说道:“嗓子和腿。”
严谨觉得自己就是个禽兽,乱性也就算了,居然糟蹋了男人,看看师兄身上也没有吻痕,自己不会是强干吧,想想都疼,他重重地磕了个头,“是我太粗鲁了,我会负责的。”
明知言不知道他怎么脑补出了这些,忍着笑,“要怎么负责?”
他还没有想好,于是埋着头开始沉思,让师兄爽一把就此一笔勾销?不行,造成的心理伤害要怎么抹消?
“睡着了?”明知言戳戳他的脑袋。
严谨抬起头,目光坚定,“当牛做马,无以为报。”
今天周六,明知言还得回家,他看看房间,“那就帮我拾一下屋子。”说完起身去洗漱。
拾完从浴室出来,看严谨拿着拖把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明知言感觉自己赚了个小仆人,心情有点愉悦。
“我要出门了,你打扫完了就回去吧。”
“小心慢走!忌辛忌辣!”
明知言赶忙将门闭上,生怕他再嚎几嗓子,全楼的老师都要被喊醒了。他的脸上不自知的浮出一抹笑意。
明家每月有一次家庭聚会,家大业大,互相之间得沟通。可实际一大家聚在一起,说得也是家长里短的事儿,毕竟公事都在办公室谈了,回了家谁也懒得多说什么。
明家大宅地处郊区,从学校开车过去也得一个小时。明知言到家时,二叔三姑,堂哥堂姐都已经欢聚一堂了。
“爷爷呢?”他问王妈。
“福利院有事儿,老爷子要去一趟,说是不要等他吃饭了。”
明知言进了客厅,和二叔三姑问了好,他便准备上楼待着坐等饭点。
“诶,知言,别急着走啊。”三姑叫住他。
明知言只好又回来坐在沙发上。
“你爸妈年年待在国外考古,孩子的婚事也不管,还有你哥,”三姑又瞪了一眼明知行,“弟弟26了,长兄如父,你也不知道张罗张罗。”
明知行笑笑不说话。
“知言,姑姑朋友的女儿回国了,研究生,比你小两岁,长得也秀气,去见见吧。”
明知言没有回话。从庭院走进客厅的堂姐明知淑正巧赶上这席对话,怪声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