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韵神色仍是一片平静，似听不出他话语之中的愤怒，只是说道：“这是天音一脉的规则。”

“你……”这般的话语，让那人更是愤怒，但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而慕灵韵已然转过了身躯，望着山谷之中的那五位神使，淡声言道：“现在的你，不应该向我宣泄你的怒火，下令撤退吧，在战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保存你们的力量，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战争啊。”

话语之间，慕灵韵的身影已然变得虚幻起来，随着一阵轻风拂过，彻底消散不见。

只留下那人，看着山谷之外的战场，身躯不断的颤抖着，是压不住的愤怒与悲痛。

而此时此刻，虚无空间，一片黑暗的世界之中，一座古老的宫殿正在不断转动着。

宫殿中心，武神祭坛之前。

五根轰击而下的诅咒锁链，最终耗尽了所有的力量，寸寸湮灭在了虚空之中。

而那神之祭坛上，也是布满了裂纹，十二盏神灯之中的血色灯火变得极为黯淡，仿佛随时都会湮灭。

祭坛之中，那一颗头颅悬浮在虚空之中，注视着祭坛之前，体内生机渐渐消散的宁渊。

“万年了，也该结束了。”喃喃一声，武神眼眸之中绽放出两道神光，在他面前凝聚成一道印记，随后飞向了宁渊。

就是在这传承印记即将触及宁渊身躯的时候，忽见道道灵光闪动，一道娇小的身影浮现，探手挡住了这落下的传承印记。

“嗯！”陡然而现的人，让武神眉头一皱，古井不波的眼中第一次出现诧异之色。

散去的灵光之中，歌月的身影浮现，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平静的注视着神之祭坛当中的武神。

第二百一十八章天地之心，武脉贯通

四目相对，一时无声。

武神眉头紧皱，歌月神色平静，皆然不同的神情，让气氛变得更是微妙了起来。

安静持续了片刻，最终武神打破了沉默，沉声说道：“你是古神。”

沉声话语，冰冷之中带着一丝错愕与惊讶，因为他也未曾想到，竟然会见到这传说之中已经消逝的存在。

而歌月仍是漠然神情，没有回应的意思，直接转过了身去，望向了昏死不醒的宁渊。

让气氛又陷入了一阵压得人透不过气来的沉默之中。

见此，武神微微皱起了眉来，注视着歌月，没有出声，心中思量着。

没有理会武神如何，歌月静静的站在宁渊身旁，此时此刻，宁渊体内的生机已经微弱到了极限，就好似风中的一小簇烛火，随时都会熄灭。

他体内经脉，骨络窍穴，还有五脏六腑，全都破碎开来，整副身躯彻底崩溃，甚至连不败的意志都开始消散。

如此严重的伤势，不要说普通人，就是连有血肉重生之能的神境强者都无法承受。

宁渊虽觉醒了六层蚩尤之血，但也只是六层而已，此刻能够保留住他最后一丝生机，已经是极限了。

这样下去，当蚩尤之血的力量也随之消散的时候，便是宁渊消亡之时。

但哪怕如此，仍不见歌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