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我扯了个不相干的话题。
“你昨晚怎么睡在了树上?”
“有人托我送信。我恰经此地又找不到客栈民居,便暂且宿在了树上。”
送信?朋友们,这个设定是不是有点儿耳熟?
青年取出封信递与我,问道:“秦女村,请问小姐听说过吗?”
我看着信封上的“华鹂”两字,觉着,我应该既听说过秦女村,也听说过这青年的名字。
16
问过姓名,青年的名字,居然真是傅廉,那个逃学离家的熊孩子。
人设符不符,已然不重要了。我下意识的瞥了眼傅廉的脐下三寸,并为其默哀了三秒钟。
什么破小说,非要搞这种有碍于身体健全的设定。
傅廉是否为樘哥转世的疑问,不问自破,但眼下,我宁愿让这个问题,还是个谜。
左寻右寻都寻不到的秦女村、一觉醒来由坟头树变作院中树的古树……听完傅廉的叙述,我直觉信人“华鹂”,便是华姑。
没再把信还给傅廉,我下信绕过身前的傅廉,道:“这个华鹂我认识,你把信给我,送信的事便成了。”打开门栓,我对立在原处不动的傅廉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这里有青浅绿浓陪着我,你不必特意留下为我守门,你还是早些回家吧。”
送客的话尽数说出,我说罢去拉院门,一拉,没拉开,再拉,院门依旧纹丝不动。
……尴尬了。
我拉不开的院门,被绿浓一拉,就打了开来。傅廉看着院门外的路,没再多言,告辞后便跨出了院门。我随在傅廉身后,想出门送送他,不想往前走了数步,却仍还呆在原地。
绿浓拉着我的衣襟把我往后扯了扯,待将我扯离院门后,她两手一推合上院门,也不回身,只摩挲着院门沉沉说道:“你,是谁。”
绿浓不等我回答,下一个问题紧接而来。
“巧娘,去了哪里?”
绿浓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但无论是哪一个,我都没法回答。我能回答的,只有脑中浮现的问题。
暴露了?
暴露了。
17
连续三次快穿,我都没能袭成原主的记忆品性,说话办事,全是按着自己的本性来。第一次没暴露,是因为我穿的王二喜,对李老太等人来说,本就是个全不了解的陌生人。第二次没暴露,是因为我魂穿二仔后,与大姐三妹的相处时间过短,没待她们察觉异常,我就远走寻丹去了。
但这一次,显没有前两次那么容易应付过去了,仅过了一日,我就被绿浓发现了破绽。
也是上两世,过的太轻松了。
检讨完毕,对于绿浓的提问,我仍是答不上来。
绿浓扶着门缓缓滑下,她瘫坐到地上,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询问道:“巧娘,死了?”死寂良久,绿浓卒然低笑一声,说:“死了,也好。”
绿浓话少,却不嘴拙。
她坐到石上抱着双膝,给我讲了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