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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昌人马万宝娶了个姓田的媳妇,这点,蒲松龄一点儿也没写错,蒲松龄写错的,是人物性格。现实中温文尔雅的樘哥,到了蒲松龄的笔下,直接ooc成了个放诞好色的阉割小能手,这一点,与事实严重不符。
要是我一口气能活个上千岁,非得和蒲松龄探讨探讨文学创造时保留取材真实度的重要性,可惜,我没这本事。
没这本事的樘哥……啊不,宝哥新晋表侄女,也就是我,便只能窝在家里,听婉姐和李老太唠嗑。
抓捕漏网骗-奸犯的告示一出,村中人待我的态度,登即就变了。我到这村中,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来月,平日里除了去田间召唤樘哥回家吃饭,几乎可以说得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我对村人不熟,村人对我也不熟。
之前碰面时,不相熟的村人会偶尔对我打个招呼,告示贴出后,不相熟的村人看到我,便会远远的绕去一旁,两三个凑在一堆窃窃私语。
我成了这村中的展览猴。
贴出来的那张告示我也和婉姐去看过。那告示弄的图文并茂,图是以原身王二喜的哥哥王大喜的长相为基础,再根据见过王二喜长相的人的口述加工出来的,文则囊括了骗-奸团伙的恶行、下场以及对王二喜的描述。
告示上画的那个逃犯肖像,倒是和我联系不大,上面画的,就是个稍显清秀的少妇形象,谦虚的说,便是画中人的美貌值再翻十倍,也比不上我一个。和我联系大的,是告示中对王二喜的描述。
王二喜,身高五尺两寸,年龄十岁有八,长于刺绣缝纫。
我一边看告示,一边便被原身王二喜气的肝儿疼,直想问问他原身王二喜身为一个骗-奸犯,为何要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这村里要以真名告人。
万幸,樘哥给我弄的路引上,我名叫赵熙,万幸,村中知道我叫王二喜的,只有樘哥婉姐李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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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巧了,这熙姐儿随便诌的个假名,居然就和那王二喜撞上了。”李老太拿针搔了几下头油后,抚了下被面,继续和婉姐一起纳被子。
“可不是吗。”婉姐说着提起茶壶颠了颠,对我道:“没水了,再烧点吧。”
我得令接过茶壶,再把手中的小盆往樘哥那一递,便进厨房烧水去了。
婉姐虽没直说,但自打那日婉姐看过告示后,她便猜出了我的真实身份。最明显的表现便是,婉姐对我的身体接触,直接从一日七八次降低为七八天也没个一次。但除此之外,婉姐再也没做出什么其他的表示,就连对我的态度,都和之前一般无二。
当然,这估计和樘哥同婉姐的那次谈话不无关系。虽然不知樘哥对婉姐说了啥,不过能劝服婉姐接受她把过的妹子突然变成了伪娘,樘哥也是口才了得。
更了得的是,还让婉姐自发自主的对李老太扯出“赵熙只是化名王二喜,她本身和那骗-奸犯没有丁点关系”的话。
我听着厢房里传来的不甚真切的交谈声,默默地在心底给婉姐和樘哥比了一个心。不得不说,穿越过来,能遇上婉姐和樘哥,实在是我命中的大幸。
感慨完毕,我烧上水一回身,看见了往小盆里猛倒小米的樘哥。
……这是要被李老太念到疯的节奏。
我探过樘哥,偷眼往厢房里望了一眼,见李老太没注意到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