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凌就这样走了,但是我的气还没有顺。四天足不出户的等待和刘凌无意间的一句话,让我觉得无比的憋屈,不想再这样宅着了,我觉得我得出门走走,不然我的身心都会发生故障,可能会吱~一声就散架。
走出酒店,下午的太阳已经夕阳西落,街道上的行人也不是很多,我在街上随意的走着,冷风拂面,冰人心怀。河北之地总是肃飒,满目放眼都是萧萧,我心也如这景一般。漫无目的的走着,根本没有心思看我走到哪儿,我只是在想鬼崽子为什么一个电话都不打给我,难道觉得我不会为他担心吗?难道不知道我会想着他吗?或者难道不知道我喜欢他吗?也是,我从来没有给他确切的表白过,在长沙火车站前的那一吻,或者说你是一个亲,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不能说我给了他什么承诺,也不能说我答应了他什么,所以我们之间现在才会这样,对吗。那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想听什么话我都给你说,我喜欢你也好,说爱你也好,甚至,说我贱也好,说我活该也好,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告诉你,让我告诉你我不想失去你,到时候你再做决定,行吗。即使退回到回到朋友同学的身份,或者校友的身份,你都应该告诉我你在哪儿,过得怎么样了,毕竟不关我以什么身份,我都会担心,很担心……
等我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街上行人稀疏,商铺都关门了,大马路上偶尔驶过一两辆车,杳无人烟。街灯昏暗,我有些害怕了,这是哪儿啊,我开始快步的胡乱跑起来,一个巷接一个巷,最后我也不知道我跑到哪儿呢,完全把自己搞丢了。身边走过时不时走过一个两个闲逛一样的,都以警惕般的眼神看着我,我只能低头飞快地走过,不敢与他们有过多的视线交流。等一能摆脱他们这群不知道什么人的时候,我直接撒腿乱跑。一直跑着,跑着,一直跑到一块街角前的平地,左右看了看觉得没啥人了,我才有机会休息休息。
我休息了没几分钟,街角传来一阵阵呵叱声,还有金属击打墙壁的声音,“小混混械斗!”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得赶快走,被殃及就不好了。我想脑袋里是这样想的,但是身体却做出了相反的反应,腿一步步地还是向着那打斗的地方走了过去,中了邪了?有毛病?虽然是这样骂着自己,但是还是腿脚还是不由自主。
昏黄的小街巷中,一个身高不高的混混在拿手中的铁棍抽打着地上的人,被打的好像是个年轻男人,满脸都是血,倚靠着墙,抱着头,蜷缩着身体,在地上不住地痉挛着。那个混混衣衫褴褛,但穿的衣服并不是很次,甚至还有些新,他浑身脏兮兮的,衣领却竖得笔直,我看不到他的脸,但我能看到他打起人来十分狠毒,底下人已经满脸是血分不清楚样貌,他还没有半分的手下留情。不行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但是对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怎么办,救还是不救?行动快过大脑,嘴巴快过行动,其实我根本没有想清楚这些问题我就已经开口喊了一声“住口”!那个拿铁棍打人的人,停下了手,朝我看了过来。
他的脸裹得很严实,但我还是能看清他的眼,那是满含暴躁和冷酷的眼,我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他这种人对生命的漠视。但是更重要的,是他那双肩宽的轮廓,我不能忘记的,对,就是那双虎眼。鬼崽子!他是鬼崽子!但是我的鬼崽子是个阳光开朗的大逗逼,不是对方这种冷酷无情的小混混,但自从我感觉到他是鬼崽子之后,他的身型、他的胳膊、他的腿都像,或者说就是鬼崽子,鬼崽子怎么会,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地方另一个人往死里打?我得弄清楚这件事。
对方看到了我也是一怔,缓过神来直接把铁棒扔了,扭头就跑,我感觉我从丹田生出一份热气直充到百汇头顶。胆肥了哈,不联系不解释直接在老家做小混混看到了一个招呼都不打就想跑?!
“王!朝!阳!”我想我肯定是气急了,他的名字是我咬着牙给磨出来的。
对方根本像是没听见一样,这下怎么办,脚底下有伤员,搞不好还会出人命,当务之急是把脚底下的伤员马上送到医院里去,可是接下来如果不跟着鬼崽子他跑了我去哪找他,怎么办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不过这样做……不,我还是相信鬼崽子。
对面已经快要跑出街巷了,拐个弯可能就不见了。我直接抄起地上丢下的铁棍,对准了地上的伤员的太阳穴,吸一口气。
“前面在鬼跑的臭小子,你再不回来我就一棍子往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