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群受了惊吓,本能地开始向前撒足狂奔,溅起不少的灰尘。
经验丰富的熊和另外几个人在后面左右夹击,控制着牛群的方向朝预定地点奔跑。
一路尘土飞扬,牛蹄在地上奔跑发出“咚咚”的响声,守在陷阱那里的唐筝听着由远及近的声音,仿佛鼓点有规律地敲击着心脏,盯着远处逐渐出现的剪影有些心潮澎湃。
绝对的突然,跑在最前面的领头牛脚突然被绊住,庞大的身躯带着冲势“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向前滑行出一段距离。身后的几只同样被绳索绊住,连带着一大片受到牵连,最后方的还没反应过来,慌乱地践踏在前面同伴的身上,有些跃了过去,有些跟着摔在地上。
埋伏在附近的男人们不敢怠慢,立刻撒出手中的藤网,毫无规律,罩住几个是几个。
不少黄牛挣扎着要起身逃离,再次被从天而降的大网捆住,甩着头想要挣脱,慌乱间又被树藤绊倒,越缠越紧。
大半的牛群冲出了重围,向着远处逃离,唐筝带着人从灌木丛里出来,那些逃出去的不是他们需要理会的。
“嘿,真厉害啊,有这种法子怎么不早拿出来,没几天就能把附近的猎物都打回来了!”一个男人找了头小牛按吩咐去捆住它的四只蹄子,边捆边说道。
唐筝看了那人一眼不作答,似乎是叫蚌,平日在队伍里也是个很能说的人,话痨水准直追蜂。
松没什么好忌讳的,一巴掌扇在蚌的后脑勺上,“你小子想什么呢,你也说几天就能把周围的猎物都打回来,那几天之后呢,站门外喝西北风去?”
“我错了......”蚌这会儿清醒了点,摸着后脑勺小声认错,低头继续做事。
唐筝暗暗点头,幸好大多数人都没被巨大的获冲昏了头脑失去理智,资源够用就行了,可不能一次性绝了根。
成年的公牛力气大,不少还在挣扎,唐筝让人又放跑了几头公牛,多了也带不回去,力旺盛的那种留了两只弄伤腿照例捆起来。
这次获不小,四头小牛被逮住,只跑走了两头,三头母牛,另外就是那两头公牛了,还有两头牛已经被同伴踩死。
四足捆在一起,也不能再挣扎,带来的竹竿穿过腿中间,两个人一头抗着回族里去。今天一切顺利,回去的时候也才下午两三点的样子。
顺路唐筝还让人帮忙捉了几只兔子,想着到时候就拿兔子试药,真让荆她们什么草药都不试吃也不可能,这样起码安全点。
这么多的猎物又引来了一阵围观,唐筝让人把牛暂时搁在一边,招呼着人手从山那边把砖头都搬出来赶紧砌牛圈,光想着逮回来,这会儿连关它们的地方都没有。
几乎是全族总动员,唐筝划了地方,一群人乌拉拉地围上来,一人一块儿砖抹了泥巴往上怼,为了防止牛暴力逃脱,直接砌了五六十公分的厚度。
上面砌着砖,下面就有人往外层糊泥巴,效率极高,要不是墙不用很高,山烧的砖还真不够。
唐筝跟着大家一起抹着泥,抬手抹汗之际就见远处城门口进来几个人,竟然是荷她们。
怎么会这时候回来?
还来不及细想,定睛一看,荷手里居然抱着个人!小小的身子似是蜷缩在荷怀里,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唐筝拔腿就朝那个方向跑去。
“怎么回事!”唐筝跑到荷身前急切地问道,看着痛苦地整个人都蜷在一起的荆,颤抖着双手想碰却又不敢,霎时间急红了眼眶。
荷跑的急,身后的几个人也是,一时喘着气接不上话,唐筝越发着急,拉着人往房子跑,“先进屋,快!”
把荆放在床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