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继续躺着,目光不禁望着那开始呈现腐烂的尸身。
“她都死了这么久了,你不火化,便这么任其腐烂好吗?”
“女子爱美,你这般,只怕会伤了她的心。”淮夏说着,见他手部动了动,便知没有睡、正听着她说的话呢!
便又加了把劲说着,“我知道你伤心难过,但是人死后,既然能得了她尸身,该给的体面不能少,这般曝露她的尸体,任虫咀嚼腐烂,便是大不敬,也枉你对她的那片心了。”
本以为这句话后,应绍该会依言将人给火化了。
谁知却是一句,“她也有心?”
“她没有心啊淮夏!”
“我待她这般好,为什么……在那时她是这般冷情,什么话也没说的走了呢?”
话声从一开始的激昂到后来的哽咽,莫名揪心,可这时淮夏只能说,“她没有心,若有,便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地步。”
是的。
若桐生有心,是真不会走到这地步。
有个爱她、呵护她的男人,怎么会落得这境地呢。
然而这都是选择……
应绍一瞬坐了起身,望向她的目光,神色难辨。
“这人,爱不爱你,不用我说你自己便能感受到了,还需我说?”淮夏叹息。
“就像你哥──解央,他有多么在乎我,从西区那事便能看出……我俩一路走来,你也一路看来,难道不懂吗?”
“真正的爱、真正的情是什么,你是懂得,只是不愿去面对、去接受这段失败的情感,才导致现在如此……如此的走到这一步。”
“应绍,失败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你不愿面对!”
“这会毁了你!”
“解央很担心你,虽不曾言说,可你于他心目中,地位也不下于我的……兄弟这么多年,他的为人他的作法他的性子,想必你比我还要清楚也明白。”
“别让他寒了心……”
“我知你在乎这段情谊的,别因此成了一辈子的遗憾!”
说罢,见他没说话,但神情与适才的无动于衷不太一样,便也站起身。
“虽然她不曾对你好过,但不可否定的是,那是你曾经动过心的人,所以这般晾着也着实难看,还是火化、还她还你一个自在。”
“如果你同意我的说法,便将她交给我吧。”淮夏才刚靠近,便遭到应绍拒绝。
“不用了。”
本以为他不愿面对现实,淮夏急的就想再说什么,便听他道,“我自行处理便是。”
“我知担心什么,放心,这事后我会好的……我知她心目中的我是什么样子……所以……也没差了,人死如灯灭,这里拾了,我会去找老大的。”
听他这般说,淮夏顿时松了口气。
“好,那我跟解央说下,省得他担心了。”
淮夏说着,便要离开。
在门拉开、她离开而门阖上那一瞬,她听到他说,“辛苦了嫂子,这事过后,不会再给你们带来烦恼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淮夏一时没明白,甚至有些忧心。
待至跟解央说起时,便见他安慰一笑。
“幸好……”解央见她纳闷,便道,“他想开了,不用担心。”
“也辛苦了老婆。”那含在唇角的笑,彷拨云见日般的爽朗,让见着的淮夏有些吃味。
但心里也甜滋滋。
她直接走向他、搂住他那看似高大可却劲瘦有力的腰枝,指尖在他胸膛绕了绕。
“真的辛苦我吗老公?”
见她这般,解央那还不懂想什么。
登时将人放在桌面、掌撑至她腰旁的案面上,倾身,就想吻住她那含笑带娇的粉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