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弯身、似扶着什么,随即直起身子,一阵拖。
木椅磨地与铁声登时大作,田中尉那安慰似的声音也随即飘出。
“再忍忍就快好了老婆。”
“再忍忍嗯?”
老婆?
解央与淮夏纳闷的对看了眼。
从进入达阳农场时,接待他们的,便只有田中尉与其他人,至于他口中的老婆,从头到尾都未出现过。
而未出现就算了,现在出现在这……这不是别人的家吗?
纳闷怀疑登上心头,俩人拾步而上,便见空旷的廊道上,一名男人睁着那双不可置信的双眼躺在血泊中。
他的脑袋被凿开了个大洞,里头的浆体血水无不流了一地,毫无起伏的身体,令人得知已是身亡。
随即,两人的目光一瞬望向走出门而钉在那、满眼慌乱的田中尉。
“解、解……解上……校!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他浑身剧颤,显然是害怕及了,说出的话,结结巴巴,音到了尾端,更是尖锐的可以。
“我想,你该给我一个解释。”解央看着他那伸往腰际、欲掏枪的手,冷冷警告。
“你最好乱来,不然别怪我没给你机会解释。”
田中尉的手顿时因解央这句警告而僵在半空中,而下一秒便感他的手被什么打到了般的一、失去了支撑力的自然垂下。
落在地上的,不过是钮。
只是一个钮便能如此……
看着那兀自打滚的钮及不远处的尸体,田中尉恍惚了半刻,整个人便像被什么抽光了力气,颓然跌坐在地上,痛哭失声。
“我也不想──我不想杀他的……呜呜……可他逼我!他逼我!”
“呜呜呜……我也不想……我也呜呜……他是我的兄弟……如弟弟……一样的存在……可我、可我做了什么?”田中尉看着满是鲜血的手,不可置信的喃语着。
随即努力的磨擦、搓揉双手,就想弄掉上头的痕迹。
可鲜血便是被他给抹掉了又如何,人怎么被他弄死的画面仍是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中回放着,逼的他呓语不断。
直到一句‘你老婆呢’,这才唤醒了他那疯癫似的行为。
“我老婆?”他抬首,头往后看去。
见老婆依旧束缚在椅子上,他那如死灰般沉寂的心、登时再次恢复过来,立即抽出别于腰间的能量枪、朝解央淮夏两人开火。
“简直找死!”解央皱眉斥道。
解央与淮夏早已锁定田中尉,这会又怎可能任他威胁到自己?
便见疾驰而出的短刃穿透了田中尉的手掌,已开火的能量枪,火力顿时偏开、落在它处,而淮夏人也一瞬冲了过去,将他一拳击飞。
“啊──”
骨头碎裂的声响在此时是那么的清晰,田中尉一阵惨嚎,跌坠在地上时,整个人抖如秋风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