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问,署长便是谁是解央了。
被暴打成猪头的男人及那三人的家属都是局里的常客,而女人一副柔弱姿态,不稍说便知是受害者,所以剩下的这人,也只能是警员口中的解上校了。
他刻意问,便是想增加个存在感。
谁知对方不过是瞥了他一眼,目光掠向六人。
“哼,说法?要不是她可以自保、将你们给打成这样,今日不就被你们给带走、为所欲为了?你们当这里是哪了?”解央的声音虽淡,可扬声顿挫间的语调之重,让人很能感受到其心底的怒意。
“中区?”
“南区?”
“东区?”
“还是红灯区?”一字一句,他的目光如淬了冰渣般的看着眼前几人,“告诉你们,这里是北区!北区核心区!”
如果目光可以冻死人,眼前几人早已体无完肤。
而也在解央话下,各个脸径自往下,不敢与之面对。
北区管理之松散、俨然朝无纪律方向奔去,由此便能窥知一二。
近一个月的接触与整理资料,解央早已知晓爷爷年纪渐大,管理力不从心。
可却不知这管理已不是力不从心而已,而是官官相护、到了强抢人民的地步!
这跟那乱七八糟的小基地有什么两样!?
所以当事情发生在自己眼前时,怎不愤然?
而这愤然在看到淮夏身上衣物被撕裂时,更是转为实质的怒火,让他那向来引以为傲的冷静为之断裂。
“阮署长!”
“解上校?”被点名,署长心里大叫不妙。
“军令第六十八条是什么?”
军令第六十八条是什么?身为一个普通官员,署长那记得了每一条军令。
“呃……这个……第六十八条就是……那个……呃……”就在他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时,听到一旁警员给他的小声提醒,立马想了起来。
“军令第六十八条,不得强抢百姓、以军压民,违者,苦役一年、无俸给……”
“就这样?”
微昂的声线让署长知晓还得再说下去,他看着眼前六个微变脸的男人,心里默默掬了把同情泪,又接着道,“情节重大者,据查属实,除加重苦役年限,另褫夺军籍、永不入军。”
“什么?”
“别欺人太甚啊!”
“我们又没真对她怎样!”
听到后面这几句,几人哪还绷的住?
永不入军,便表示他们这辈子毁了,没有希望的只能做个平民!
这跟普通人没有两样!
“没怎样!?你们该庆幸她没少了根寒毛,否则你们还真会怎样!”解央看着他们,语气之冷,尤若冰寒深渊,让人闻声便忍不住的打了个颤。
再说下去,不仅没意义还浪时间!
就让军令解决一切!
这般想着,解央便拉着淮夏一同站起身。
这一副要离开的模样,被打成这样又听了这么多威胁话,什么甜头都没有的几人可不想这么就放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