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解央左右,可在外头闯荡久的人,又怎会不知宴请的真正意思?
北区老首长的年纪众所周知,如今这般亲自摆宴邀请他们前来,便是真心,多少存了窥探、够不够格的意味。
因为下一任首长便是自家孙子,能不能成为助力,自是得亲自见上一见。
虽然他们不愿这么想,可却止不住翻腾的思维,令他们真正见到这位深入简出的大人物时,言行举止僵硬了不少。
“别客气也别拘谨,就当自己家便是。”
老首长这般客气说着,可谁真敢将这当成自己的家?
无不埋头苦吃,就怕与之对上眼。
因为这时的他们才知,解央时常保持的表情像了谁。
而像了谁不说,最重要的是,此时的他们无不觉得,比起老首长,解央那一号表情可亲多了。
这不是玩笑话,而是老首长不说话的模样严肃又迫人,合著那充满睿智的视线,让面对他的人稍稍几眼,便会受不太住的移开目光。
便是他本身已敛了,可上位者的气势又怎是平常人hold的住的呢?
于是一场饭吃起来,几人无不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轻手轻脚的动用碗筷,省得磕碰到了、发出声音,便引来老首长的注意。
压抑、不自在的氛围笼罩着众人,让人只想赶紧吃完走人。
于是场上自顾自吃的欢畅的淮夏,便成了众人频频望去的目标。
其中尤以明浣为最。
见眼前女孩儿完全不受影响、淡定自在的扫荡着桌案上各式菜色,每尝一道菜便露出了满足的微笑,明浣只觉这女孩儿定力好、胃口更是好。
她还记得自己初嫁至解家时,面对老首长完全是大气不敢喘上。
用饭更是草草了事,就怕与之待久了。
直到后来相处时日一长、见多了这副表情,这才疫了老首长那张严肃的扑克脸。
“淮夏……是吧?”
见女孩儿抬起了头,罗兰色的瞳仁洋溢着未退去的满足及不解,明浣笑了笑的同时亦夹了块肉至淮夏碗前的小餐盘。
“尝尝,这是我的拿手好菜,解央回来可是吵着要吃这个呢。”
解央有些无语了。
母亲怎会将他的叨给说出来呢?
这想法自脑海中一晃而过,便见坐于他对面的淮夏道了句‘谢谢’,张唇便将那块肉给咬了下去。
那一瞬解央彷意起了什么,顿时喊,“别吃──”
然而解央的喊声还是慢了。
完全不设防的淮夏只觉唇上一麻,入口的辛辣感直冲她那敏感的神经,嘴上叼着的肉立马吐出。
“啊~好辣好辣!水……”
淮夏猛朝嘴巴风,目光触及桌上的水杯,连忙丢下筷子,拿起水杯往嘴送。
“呃……那个是──”
还不待出声人提醒,淮夏就悲剧了。
水一入口,烧灼的热辣感一瞬满溢整个舌尖,呛的她‘哇’的一声,毫无形象的吐出了刚入口的水液,整个人咳的不能自己。
这根本不是水,而是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