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能来到这里的人,已经了过五关斩六将,经过了艰苦的考试,最开始是38个,后来,又空降来两个。
一个,就是那个失踪的枪王,只知道他已经是第三次来这里,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确实很强,强到我们根本不必去质问人家空降的理由;一个,是那个39号,一张无邪可爱的脸,喜欢和28号帅哥吵架,军事素质可以用差来形容,却一直坚持到现在。
黎国柱几乎很肯定,如果还要走人,39号是最危险的人物。但,就是这样一个外表柔弱的兵,在最后时刻给了我最大的勇气
我是最后进入坑道的,任务并不复杂,拆除炸弹营救人质,但我心里没底,前面的小组都失败了吗?
我正在想着这个问题,就被推了下去。
是那个棺材脸教官带队,但我心里已经开始不安,在我还没适应防毒面具带来的窒息感时,战斗已经打响了。
甚至还没来得及想歹徒从什么方向来,阴暗的坑道内,红外线和子弹摩擦墙壁的火花四溅,只能模糊看到前面队友的影子。
耳边,是坑道内巨大的回音,根本没办法判断子弹的方向,单兵频道内一片电流的嘈杂,只听到自己的回声。
我干脆趴在地上,一个侧滚,找了一个凸起的岩块做掩体。直到,枪声结束,硝烟在坑道尽头散去,一切,都恢复了恐怖的静谧。
我只能轻轻地对着耳机呼叫:e1,报告情况,完毕……e1,怎么回事……
全体失踪了不还是,全体阵亡
我不敢去想,一股颤栗的恐怖油然而生,身体好像掉进了冰窖里,慢慢从脚底侵袭上来一股寒意,此时,只听到心跳在加快的声音。
突然,耳麦里金属划过似的响了一下,传来齐桓的声音,很微弱:e4,我是e1,听着,小组一人阵亡,两人重伤,我轻伤,现在只能由你继续,完毕!
我还想问点什么,耳麦里却再也没有声音。
我背靠着坑道石壁坐起来,觉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我一个人前进,那意味着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很想站起来,可是脚却出奇地软。
是的,我在害怕,就像小时候掉进溪沟里,顺水漂流时一样,知道事情已经发生,怕也没用,可身体就是不听使唤。
手上好像还有劲儿,我只能爬,往前爬,希望能爬到出口去。
终于爬到一个生锈的铁梯下时,我觉得我已经虚脱了,整个人只是毫无知觉地站起来,抓住铁条往上移动。
上面出口透下来的光在眼前打晃,手上只是乱抓,觉得快要到上面时,我眼前一黑,脚下踩空,我知道,我摔下去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只是迷蒙中感觉有人在拖动我,抓着我的腿,我很想挣扎,可动不了,叫不出声儿。
我是被烟呛醒的,不是毒烟,应该是过期的劣质香烟。
我并没有注意到旁边不远地上坐着一个人,当我感觉到不对劲儿时,张嘴想大声吼,可声音卡在嗓子眼儿里,出不来。
我这才注意到,我的防毒面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了下来。
我赶忙捂住口鼻,紧张得跳起来,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没有毒气,不必紧张。
然后,我转头看见了他,39号,沈一星。
我张嘴呆立,根本不知所谓。可是他,除了面具,连防护服都脱掉了,只穿着作训服,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一副和平常不同的朦胧表情。
☆、(一百三十三)心里报告b
(一百三十三)心里报告b
看什么,这里根本没有毒气,也没有化工原料,是演习,还不明白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