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新民这段时间也跟躲瘟疫似的,看到他跑得比奥运冠军还快,害他想问个究竟也没机会。
只知道沈一星去参加的那个选拔没选上,还受了伤,既然是这样,这孩子早该回来了,再怎么说也应该来见见他呀。
事情确实是出乎林湘南的意料之外,他不了解沈一星,可这个学生却把老师的心思摸透了。
知道回来见他就会被抓着不放,索性,这家伙三十六计,走为上,跑了。
管毕业工作和实习分配的老房把这个学生的去向摆到林湘南眼前时,林大教授简直有想掀房顶的冲动,当即拍了桌子,狂吼道:他这是要干什么,搞什么东西,他到底要干嘛,要干嘛啊!
老房忙劝:老林呐,你有高血压,小心把血管冲破了,消消气,不就是一个学生嘛,他不领你的情,是他自毁前程,你犯不着生气啊,喝口茶,去去火。
去什么火我,我现在是□□爆炸,没火。
☆、(八十九)代理排长
(八十九)代理排长
哎呀,老林,我说你就是,太较真了,跟一个学生这么较真,犯得着嘛,来来来,朋友刚送的龙井,好茶啊,尝尝。
林湘南看着那白纸黑字,气得脸都绿了,五官移位,这个时候,无论什么茶恐怕都浇不灭他心头的怒火,操起那张去向表,三两下撕扯成了碎屑。
老房动作已经够快了,还是没拦住,无奈哀叹:哎,算了,反正电脑里还有存档,要是能消气,你尽管撕吧。
什么万岁军,这小子怎么跟这些野战部队扯上关系的,说要人就要人,你们这胳膊肘也太向外拐了吧。
矛头直接指向负责人老房,林湘南在学院里出了名的死硬派,不讲道理,这可把房主任吓得够呛,赶紧推脱:我说,老林,是人家w集团军来要的人,同时你这个学生也主动申请去野战部队实习,人家是两厢情愿,你不能把责任推到我们头上吧!
我告诉你啊,就是到了院长面前,这事儿我也这么说,得了,你要让人家回来,得做通那小子的思想工作,我们也得尊重学员意向啊,这也是我们的原则之一。
老房的话合情合理,可林湘南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咄咄逼人道:那你也先给我通个气呀,现在人都不见,我找谁做工作去?
我………房主任头都大了,早知道把这难缠的老家伙推给罗新民处理了,只好苦口婆心道:老林,是你那得意弟子说已经跟你通过气了,我才放人的,你那两天外出开会,我上哪儿找你去,再说他又不是犯人,还得请示完无罪了才能放走。
你林湘南被堵得无话可说了,脸色一阵阵翻白,老房一看情形不对,赶紧从他衣服口袋里摸出药来,塞嘴里弄口水吞了,看他渐渐缓过来了,无奈摇头:我说你这是何必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抽嘛。
林湘南只能两白眼一翻,自己跟自己生气了。
每个人的战场都不一样,而来到师侦营三连一排的成才,再一次站到那热血沸腾的训练场上时,他可以完全肯定,自己这一辈子要的,是在这个尘土飞扬的沙场上奋斗一生。
他再一次看到这些陌生而质朴,青春而又生涩的面孔时,心底涌起的,是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的幸福感,那时的年少轻狂,都变成了现在的沧桑沉静。
成才,二级士官,w集团军t师师侦营三连一排代理排长。
老七连的兵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注视着成才,而不熟识这位代理排长的兵目光中则多了一种崇敬。
他们都知道成才的过去,无论是辉煌耀眼的,还是不堪回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