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七,狙击手训练营全体营员在五班的路中心集合好,等待教官的出现。
几束耀眼的晨光中渐渐明晰的,是一辆拉风至极的老a专用越野,车身上漆刷的独特迷令人眩目,在众人的眼睛恢复光感后出现的两个死老a,戴墨镜的那一个以常有的庸懒姿态靠在车门上,另一个以一种机械化的动作从车上干净利落地扔下两个包,然后背着一把炫酷的狙击步,呈标准姿态站定,沉默。
高城是训练营的主要负责人,自然跟学员站在一起,这只装甲老虎第一眼见到袁老a从车上下来时,脸色已经开始转变,等到狐狸慢悠悠地掏出烟,点上,腾云驾雾地抽完,高老七已经忍不住要发作,可头倒是仰得更高了,背也打得更直。
成才和五班的战士们和往常一样,在隐隐的风沙中,站立得如同一座丰碑,然后才踏着整齐的步伐回到队伍,刚要归队,却被高城叫住了。
成才,你先别归队,你去看看,那死老a搞什么鬼?
成才展眼迎望,正看见袁朗和徐耀那不同于一般jūn_rén的身姿,一下如梦幻般矗立在那里,只是几秒的时间,风就带走了他眼角的泪痕,然后,他只是转头对老七轻笑:连长,没事,我归队了。
成才说得很轻很轻,然后示意五班的战士也归队,然后,就这样沉默地站着,眼神无限地伸向远方,凝视着自己的过去,和未来。
他心里有某处地方被什么撞击了一下袁朗竟然来了,亲自当他的狙击教官,这是他没想到的。
他已经不再奢望别人为自己做任何事,连长除外,而袁朗,他曾经为三多做了很多,他都知道,除了史今,袁朗是最器重三多的人。
可他成才,在老a队长眼中只是一个跑丢了的兵,虽然迷途知返,可成才心里明白,他永远不可能变成袁朗心目中最好的兵。
尽管如此,他知足了。
离开前,还能再见到曾经并肩作战的队长,老天待自己不薄。
还有那个人,那个曾经严苛冷漠到近乎死神的老a头号狙击手,他曾经的同室战友,他退出演习后对他极度失望的死老a,也来了。
成才忽然在心里决定了,无论成绩如何,训练营结束后,他一定要找机会跟徐耀说声对不起。
高城看成才的神色,忽然明白了什么,什么话也不说了,就这样在这几十号人旁边蹉着,一动不动。
看这老虎都变成了猫,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动了。
就这样,整个集团军的射击英们,在一个风沙渐起的早晨,被活生生变成了兵马俑,最后,谁都没有移动半分。
直到那只狐狸抽完了整包烟,太阳在尘沙中已经被吹得老高了,才见那背□□的死老a跑步过来,对高城冷冰冰地说道:高营长,我们队长请您过去一下。
过去什么,w集团军t师师直属侦察营营长高城,奉命迎接a大队教官光临,现在本人只是协助你们工作,有什么任务安排就是。
高城的脸色已很难看了,跟风干茄子似的,眼睛眉头全挤到了一块,直冲九天的几句话,让徐耀觉得自己又被队长a了,这种得罪人的事一向是菜刀的专职,现在他不在,自然轮到自己了。
装甲老虎的大名早有耳闻,现在可领教了脾气了。没办法,在人家地盘呢,队长还那么横,人家摔脸子,那是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