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后都一样,薛林对自己这样的军旅生涯甚至都感到了厌倦。
那种烦乱的日子,在成才被打回来后,真正地画上了一个句号。
成才只带着很少的行李,再次出现在了五班那条路的中间,但他的手中,紧紧撰着一支很普通的民用瞄准镜,他的脸上,蕴藉着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愫。
他在仔细地打量着五班,很认真地看,从矮小营房上的一棵野草,到脚下铺路的一颗石子,好象他从来就没来过五班,脑海中从来就没有五班的样子。
现在,他才重新来认识它,像一个刚分来的新兵,要把五班刻在心里,永远也忘不掉似的。
薛林不知道怎样来形容成才的转变,他只能说,他的第二位班长,真的不是平常人。
五班的战士开始敬畏他,不仅仅是因为他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做,而是他真的开始用心来看世界,用心来和每一个人相处。
他把自己的根深深扎在五班的土地上,伸出了他的枝枝蔓蔓,他真诚地为五班,为每一个五班的战士计划明天,设身处地地为他们着想。
但却不是老马班长那样放低自己,有时候他会很严厉,不在乎战士的不满,但总能在思想上开导他们,让他们找到在五班的位置,找到在部队的归属感。
他也学会了珍惜,学会了怀旧,薛林知道,成才的心,一直都想着他的老连队,他的钢七连。
薛林不知道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七连,但却知道成才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七连,特别是他被打回来后。
一个受伤的逃兵,总是需要他最初的连队给他安慰。所以,他总是一个人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偷偷地掉泪。
五班信息闭塞,可他总是想方设法地打听老七连的消息。
他是那种天生无法让自己舒服过日子的人,他无法让自己闲下来,每天除了超过薛林他们很多的训练量外,他的脑子也没停下来,和大家一起想办法,查资料,做计划,动手修缮营房,改善后勤设施,甚至带领大家搞起了蔬菜副食品自给自足。
最后,让一些野外训练的部队绕道都要来五班休整。这其中,当然包括师侦营,这个单位抢了很多老七连的兵,还有上次老a选拔被淘汰的兵,都是成才老连长的杰作。
自从知道成才这个去老a走了一趟的枪王在这里,来的单位就越来越多,其中很大一部分,就是冲着成才来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每次都要成才和他们比试枪法,成才是能推则推,不能推也坦然处之,一来二去,成才就成了远近闻名的枪王了。
师侦营更是这里的常客,不知道为什么,成才的名声越来越响,想要他的单位也越来越多,可就是谁都要不去。
三连长对挖人的一律拒之门外,成才现在一门心思就放在五班这里,根本没往那方面去想。
老七连的人对他冷得像块冰,可他不在意,真的不在意,他真的做到了不计较别人对自己的态度。
他告诉自己,他们仍然是自己的战友,七连的战友,无论他们对自己怎样,自己能做的,就只能是把以前亏欠他们的感情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