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日认清现实,划清界限,对谁都好。
观澜神色一僵,随即恢复成原来模样,温和迁就:“好,我不说了,其实你不知道也没关系的,都一样。”
沈源心里蓦地一堵,张皇起身:“我去看姝儿,尊者自便。”
观澜看着沈源仓皇逃离的身影,失笑。
直到逃进了白锦姝的狐狸洞里,并确定观澜没有跟过来,沈源才暗暗松了口气,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只当真的是来看妹妹的。
白锦姝却停了笔,看着他:“哥哥,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
沈源顿了顿,最终还是摇头:“无事。”
白锦姝走出位置,站到沈源跟前,微笑着抬手,摸上了沈源的头,就好像沈源平常安慰她一样,轻轻揉了揉,然后,手站好:“不管哥哥怎么选,姝儿只希望哥哥能开心。”
观澜对她哥哥的心思,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只是哥哥不愿说,她也从不点明。
沈源原本用来搪塞安抚的话此刻也说不出口了,他看着白锦姝,良久,笃定道:“哥哥也只希望姝儿开心。”
--你怎么选是你的事,我,永远支持你的选择,只希望你能喜乐无忧。
又次日,观澜来找自己看上的小狐狸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只奋笔疾书的狐王,他好奇心起,心说这小狐狸怕不是被自己扰乱了心境在抄清心咒之类?
拿起那等待风干的纸一瞧,却几乎跳起来,看向沈源的眸中极罕见地染上了愤愤之意。
沈源笑得漫不经心:“忽而觉得这族规其实挺有道理,便抄几份记一记,也不枉当了狐王。”
观澜重重地将纸按在案上,留了一句“你何必这样气我”,拂袖而去。
沈源看着他的背影,也想不出自己为何笑得像个得逞的傻子。
观澜两天便没有再来,到第三日,带了纸笔,自力更生地在沈源旁边摆了个案,找白锦姝要了一份抄好的族规,也这么若无其事地陪着沈源抄。
在沈源诧异的眼神中,观澜的笑容无懈可击:“多学些年轻人的东西,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打不得且打不过,撵不走,沈源也就由他去了,只要不提之前的话题,怎样都好,再提,不劳驾尊者老人家移驾,他自个儿滚出去。
如此一来,居然也达成了诡异的和谐。
白锦姝整整用了两年来抄完这五百遍,抄完之后,果真捧着去跪祠堂。
沈源也没想过,白锦姝居然真的得到了先祖的原谅。
眼见着漂亮的不像话的九尾狐虚像踏破虚空而来,抬爪往白锦姝额上印了印,然后,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以“监督”为名死缠烂打跟过来、别个没胆子撵的观澜,大摇大摆又走到沈源面前,抬爪往沈源额头上印了印。
众目睽睽之下,两道金光进入了狐王两兄妹的眉心。
族中负责祭祀的老人当即反应过来,郑重下跪,高呼:“谨遵先祖之意!”
其余也是如此。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得到了先祖的认可,沈源把狐王之位坐稳了,而白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