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影青,市面上都是粉青占多数,天青月白,我就喜欢影青这种青白色。”
邢云弼在那边笑起来。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盘子上的裂痕是故意的吗?”
“那叫开片!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我把摔裂的盘子卖给你的吗?”我没想到自己一番表演全演给瞎子看:“邢云弼,你好歹是个上了岸的海龟,能不能有点常识!”
邢云弼在那边大笑起来。
“好好好,是我见识浅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个机会将功赎罪。”
“哦?你准备怎么赎罪?”
“附近新开一家意大利餐厅,不如罚我请你吃饭?”
我心头一动。
我不是傻子,在外面也打滚几年,知道这世上没有午餐。邢云弼到我店里撒钱还是小事,他这种身份,常常聊天都让我一头,自居下风,这态度已经超过朋友,一定是有所求。
予舟跟他的合作已经告吹,我不知道邢云弼还想要什么?
“吃饭就算了,最近事多,瑞瑞又生病。不如你替我当次说客,将功赎罪。”
“哦,你要我游说谁?”
“你带到店里的那位小姐。”我轻描淡写:“今年我要帮一个品牌做私人订制的化妆品,八月之前接受预定,问她有没有兴趣。”
邢云弼声音仍然带笑。
“好的,我让我助理查下日程,确认下那位小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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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瑞的身体一直不算好,因为心脏的缘故,虽然手术成功,但是比普通的小孩还是危险一点,我也怕他感冒,昨晚他稍微有点咳嗽就开始紧张起来。今天干脆一整天守在家里,隔两个小时给他测一下体温,瑞瑞也蔫蔫的,穿着毛茸茸睡衣,拖着两个兔子耳朵,蜷在我怀里。
予舟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去上班,也呆在家里,他就是那种存在感过于强大的人,我抱着瑞瑞在起居室里哄,感觉背后有点异样,一转身,予舟已经穿着睡袍站在门口,头发睡得有点乱,倒是平易近人不少。
“怎么了?”他问我。
“有点感冒。”我拿出体温计来看,可能最近视力下降,起居室有点暗,不自觉眯起眼睛。
予舟直接伸手过来,把体温计拿走了。
他对着餐厅的光看了看,光映在他脸上,英俊得像神祗,神色却很平淡:“三十八度。”
“低烧了。”我拍拍瑞瑞的背,瑞瑞蔫蔫地看着我。
“叫家庭医生过来,”予舟直接把温度计插回瑞瑞的帽子里,指挥我:“先去吃饭。”
瑞瑞最近虽然在学着自己吃饭,但是生病有特殊待遇,我抱着他吃早餐,一样样指给他看,他一直摇头,把脸埋进我怀里。
予舟在旁边吃完一份培根煎蛋,直接拎起牛奶杯往我面前一放,言简意赅一个字:
“喝。”
我以为他说我,正发懵,瑞瑞却小心翼翼地捧起杯子,喝了起来。
瑞瑞脸小,杯子大,半张脸都快埋进去,喝了一嘴牛奶胡子,我怕他打翻杯子,帮他扶住,予舟在一边冷冷来了一句:“林湛,你养小孩的技术很差。”
我被他气笑了。
“那依你的意思呢,纪先生?”我抬起眼睛看他。
他一脸傲慢。
“养小孩跟养宠物一个道理,恩威并施。”他大肆宣扬他的歪理邪说:“你很适合一句话,慈母多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