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诗经》啊,”季云黛掀着手上的书页。
“夫君既然喜欢这书,想必于诗词一道也很是喜欢,不巧,妾身最近刚得了两句诗,不如夫君替妾身想想这诗应该怎么对下去?”
面对季云黛的纠缠,琴长风越发觉得不耐烦。
“既然夫人想在这里挑书,那我就先走了。”
“东风恶,欢情薄……”
这话只说出六个字,琴长风那边就已经停下了脚步。
季云黛声音不停,一字一句的念了下去。
“一怀愁绪,终日离索。错、错、错……”
“夫君饱读诗书,不知可否告诉妾身,这“三错”代表的什么。”
琴长风是讶然的。
他不知季云黛是从那里得来的这句诗,可是这诗应该被送到了百里青司那里才对。
“这诗……你。”
季云黛心中又气又怒,琴长风这副样子俨然已能说明一切。
“夫君,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哪!”
“此事回府再说。”
这里是书局,又那里是说这个的地方。
“难道这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竟然还要回去才能说。”
面对季云黛的纠缠,琴长风更是怒急。
“瞧瞧你的样子,那还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那也是你逼的!”
“我历经百般波折嫁于你,你竟然转身就去寻找那个女人,你现在问我为何变成这副模样,我道要问问你,我的琴大哥去那里了,又怎么会如此待我!”
彼时她是尚书之女,是百里青司的妹妹,他当然对她言辞谨慎,百般小意。
可是她却是毁了他所有的设想安排,他对她不迁怒已是极致,她还想让自己怎样待她!
“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琴长风当即就要甩袖离去。
“你别走,与我说清楚!”季云黛当即就要去扯他的衣袖,却措不及防间被他向后推开,撞向身后的书架。
季云黛下意识的护住肚子,却仍旧撞青了额角。
可是额上的青紫不及她心中之痛,看着琴长风扬长而去,季云黛心中一时迷惘。
她的琴大哥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姐!”
桃枝进来一时惊骇的连称呼都给忘了,她指着季云黛的裙子,语无伦次。
“血……小姐,你裙上有血!”
百里青司在马厩里挑选着合适的马匹,公孙鸢儿站在旁边,很是幽怨的看着对方。
“你真的宁愿出去一个人骑马,也不愿陪我出去逛街?”
青司闻言失笑出声,“瞧瞧你这语气酸的,简直跟个深闺怨妇一样。”
“我跟你说正经的哪,你还在这笑。”公孙鸢儿做势就要去挠青司痒痒。
“好了,好了,趁着这会太阳还不大,你就放我出门吧。”
在公孙鸢儿的攻势下,青司连连求饶。
“不行!”公孙鸢儿态度坚决。
“马上就太后大寿了,你不随我去挑胭脂水粉,衣裳首饰,却要出城去跑马,你也不怕将自己晒黑了,成为一个黑美人。”
随即公孙鸢儿可怜巴巴的看着青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