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磨出不甚工整的两三颗。
“唉~”
猫儿甩甩酸痛的手掌,看着手上再次磨扁的菩提子,明媚忧伤的叹了一口气。
“本来还想多弄上些,给祖母一串,爹爹一串,最后再给自己一串,可是等到这些小东西磨完估计我儿子都像我这么大了。”
青司听得一阵莞尔。
“你不过四五岁的年纪,现在就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都说未雨绸缪,现在就想这个,怎么会早。”猫儿托着自己的脸颊,像是想起了别的心事。
“有时候我真觉得女人很可怕。”想到青司也是女的,猫儿急忙改口。
“当然,我指的不是百里姐姐。”
青司手下锉刀不停,“看来你还有你的心事。”
“当然!”猫儿像是寻到了人生知己,他看看左右,见自家爹爹不在这才开口。
“百里姐姐你知道吗,我最为困苦的就是父亲的女人太多了。”
“她们成日里围着我团团转,嘴上说的一句比一句好听,可是她们一旦看见父亲,那眼神就像猫看见老鼠,狗瞧见肉。”
虽然把自家老爹比做“老鼠和肉”有些欠妥当,可是谁让他不在这哪。
想到那个软胖浮肿的某人,青司挑挑眉,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你父亲有很多女人吗?”
“是的,有很多很多。”
猫儿夸张的比划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圆圈。
能有那么多的姬妾,看来这个中毒失声的重楼,不是很有钱,就是很有权。
“那不正好,”青司磋磨着手上的菩提轻飘飘的回到,“女人多了才好办事,毕竟你父亲只有一个。”
“百里姐姐,你有办法的吗?”
猫儿崇拜的依偎过来,“百里姐姐告诉我吧,你不知道,我都快被那群女人烦死了。”
青司当然不可能将办法说出。
“你的母亲那?她怎么会任你放在胭脂堆里。”
“她啊,”一提起自己的母亲猫儿就兴致缺缺。
“听府上的人说,她生我时就难产死了,她只是一个舞姬,府里甚至连她的画像都没留下,说起来,我甚至连她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哪。”
一个舞姬生下的孩子,父亲又多有妾室,想到后宅那些阴私,可想而知猫儿过的有多艰难。
“其实倒也不难。
”青司本来不打算说的,可是看着猫儿这副模样,她又改变了注意。
如果注定要参与进女人的阴私当中,那不妨先懂得她们的手段。
“女人争宠无非就是三种手段,一种是楚楚可怜,不争不抢,一副为你着想的模样站在那里,这种女人几乎什么都不用做,就会引得心生怜惜,想要爱护她的男人飞蛾扑火般蜂拥而上。”
就像季云黛一样。
“而另一种是强势的,与众不同的,她们敢爱敢恨,敢做敢为,喜欢一个人时就像是炽热的火焰,将喜欢之人不计后果的点燃。”
就像自己的闺阁姐妹,选择抛弃一切,在大婚前夕与男子私奔的公孙鸢儿。
只是这后果,也同样让人十分惋惜。
猫儿想了想,别说,父亲身边的女人还真大多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