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叫道:“你干么?”梁萧嘿嘿嬉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老子能干嘛?”王语嫣再叫:“你敢!”梁萧道:“老子焉何不敢?”眼看他一步步紧*,王语嫣心下稍怯,忽然心生一计,高声道:“喂,你妹妹还在?”梁萧回眸一眼妹子,见她梨花带雨,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说道:“她啊,挺透明的,不碍事。”王语嫣不解,眉头稍皱,抿嘴道:“甚么嘛?奥,你个老色鬼?”
梁萧笑道:“是啦,自古英雄皆好色,不好色者非英雄;老夫本非英雄汉,好起色来赛英雄。”王语嫣羞道:“你流氓,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坏透了。”梁萧嘻嘻一笑,又道:“男人不坏,有点变态,男人不骚,是个草包。男人不*,绝对有神经,男人不流氓,发育不正常。”
王语嫣啐道:“我呸,你下贱,孝弟忠信礼义谦---无耻。”梁萧笑答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老子不要无敌,只要第一。大美人,你还有招数,尽管使来?”王语嫣真个气炸了胸脯,怒火攻心,气结道:“你……你放屁?”梁萧道:“屁乃人身之气,岂有不放之理,放者扬眉吐气,闻者垂头丧气!!”
这时,那梁雪忽然凄然道:“要不是爹爹教育我们不能乱扔垃圾,不然我早把哥你给扔出去了。”梁萧笑道:“雪儿,哥哥跟她闹着玩哩,你别往心里去啊。走,咱先把衣服换了。”说着搭过妹妹肩膀,梁雪急挣脱哥哥之手,气道:“我不用你管,你开你的玩笑去罢?”梁萧气苦:“你说你这孩子……”忽转温柔,道:“雪儿,都是哥哥不好……”
同时微闻梁雪轻咳几声,梁萧甚为担忧,急道:“快快把湿衣换下来,别得病才好。啊哟,糟糕,这额头也太烫了罢,不成,我得去城里买药。”叫:“王姑娘,我妹妹就拜托你了。咦,你还愣甚么愣啊,老盯着我干甚么?老子我长得很帅么?就算帅也不用那么明显罢?”撂下这几句话,不理二人,飘然飒去。
其实王语嫣想说:“你穿成这样,还……还进城里买药?”念想间,耳中听得马蹄声急促,想是那梁萧已然去远。王语嫣回过头,见梁雪一身的湿衣,经风一吹,簌簌发抖,忙道:“梁姑娘,你还是听梁萧的话,先把湿衣给换了罢?”梁雪嘴唇干燥,心却冷得直抖,牙齿轻颤道:“不,我没事。”王语嫣闻言,轻叹一声,倏尔想起梁萧劝说自己之言,心中一喜,当下套来使用,轻轻道:“梁姑娘,何必跟他逞强斗气呢?身子可是你的,就算你不爱惜,你娘也爱惜罢;就算你娘不爱惜,你爹也爱惜罢;就算你爹不爱惜,你哥哥也爱惜罢;就算你哥哥……”不禁哑然住口。
梁雪乍闻此言,脑袋嗡的一下震响,心道:“是啊,我才不让哥哥小瞧哩。哼,他敢这么对我,我便把他引到爹娘那里去,叫爹爹收拾他。”想通这点,脸上笑容尽绽,说道:“王姊姊,麻烦你帮我把哥哥的衣服拿过来?”王语嫣听说,十分欢喜,还道是自己嘴皮子厉害,居然说服了她,让她改了主意,即依言而为,将梁萧衣裤全递了给她。
梁萧一路飞马进城,叟须即到。刚纵马进得城门,立即引来不少路人侧目,霎时间议论纷纷炸开,但闻一市井小民道:“奥,我的天哪,这公子是否遭贼劫了?”他旁边一大爷说道:“贼哪是这般抢劫的,要抢也该劫他那匹马儿啊?唉,如今的年轻人哪,真是世风日下,大白天的,光穿个内衣裤,骑上宝马在大街上耍酷,这真……真先潮?”说着连连摇头叹息。
突然听得一个姑娘叫道:“啊唷,小姐你快看哪,那个男的好帅啊?”那小姐嗔道:“小翠,你又瞎说,人呢,在哪?”小翠奇道:“咦,怪事,刚刚明明在这的,怎一会又飞了呢?”原来梁萧不睬众人异样的目光,以及言辞,就飞马一纵,离了市集。到了人少之地,便策马慢行,问明药铺所在,又急忙前去。
下了马,就大摇大摆走进去,往柜台上这么一拍,那大夫登时傻了眼,结结巴巴道:“先……先生,你……你这……是……”梁萧道:“先生,我还小姐呢?”那大夫得他一打趣,气为之一缓,说话顺了些,道:“那……那公子,你有何贵干?”梁萧笑道:“上药铺自然是买药啦,难不成买棺材。”此言一出,那大夫脸色立马苦了下来,心想:“这人好生无礼,说话忒晦气。我开门做的是救死扶生的生意,他偏说甚么棺材,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