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赞道:“刘书呆子,好一招‘比干刨心’!”那钟灵听说,顺手将剑拔了出来,小跑过去,将剑还入刘进手中,娇羞道:“这位大哥,谢谢你!”刘进一听之下,回过了神志,但还是张口乍舌。
那梁萧眉头微皱了皱,又冷冷扫视了他一眼,刘进瞧了心底发毛,慌道:“萧哥,不是我”想要解释,刚刚确是有人推了他一把,那剑才飞将出去的!
却听萧哥断喝:“什么人?”刘进闻言,转身去看,但见一条修长甘瘦的影子掩没入黑暗之中。梁萧又道:“上马,快走!”
经过刚才一番变故,那些人怔了半响,复又清明起来,纷纷怒骂:“小贼,哪里走!”“贼丫头,你也留下点利息!”“想逃,可没那么容易!”勿容说词,倏尔间,那些人复又上来,缠打厮杀,四人只得又在他们之间穿来插去。
梁萧边打边用传音入密之术,催促他们揪准机会骑马逃生。又乱斗了一阵,钟灵人小力弱,支持到现在,已是奇迹。眼看便要不敌,梁萧忽撩倒几人,一个大踏步,闪身过去,揪准马匹位置,如法炮制,将钟灵掷至马背。
又见木婉清与一个执铁铲的老者斗得正紧,片刻不见,不知她脚上何时多了一条血痕,梁萧无暇细想,又打将过去,到得近前,接下那老者的虚招,趁其不备,又将木婉清掷到钟灵马背上,催促道:“快跑!”
那木婉清极是倔气,怒道:“姑娘不走!”梁萧气极,苦下脸,骂道:“这个时候你还拗什么脾气,妹妹都懂我,没想到你不懂?”木婉清听了错愕,随即心里又嫉恨,咬咬牙唇,将马一纵,去得远了。
梁萧与那老者正在对打,他武功高出那老者何止十倍,奈何他念惜人命宝贵,始终不愿错下杀手。那老者可没这般心思度量,尽是狠招辣出,迫得那梁萧连番退却,臂上刀伤处又隐隐作痛。心想自己可不能再仁慈了,如此下去,翘辫子的非属自己。
短笛忽变,如孙猴子戏耍金箍棒般,一圈圈红光如烟花絮放,变幻奥妙无穷。忽听得那老者惨叫一声,丝丝烟飘,胸口已焦了一片。梁萧又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见刘进一人正与十来个大汉以命相搏,弃了老者,飞身闯进那圈子。乱起铁笛,左攻右扫,那笛子过处,又见丝丝焦烟自那些人的衣衫上飘起,那人个个惊悚,*得他们急忙跳开圈子。
纷纷慌惧道:“这小子邪门,会玩火哩!”“别瞎说,玩什么鬼火,是邪法!”“你才胡说,明明是毒药!”一人说是毒药,人人后退三尺,怒瞪着梁萧。
刘进听得糊涂,小声道:“萧哥,咋回事呀?”梁萧低笑道:“没什么,小把戏而已。只不过是将至刚至阳的内力转化到铁笛中,让它烫如铁烧,在那些人的衣服上耍耍,自然要冒烟咯!”说着又嘿嘿邪笑。
那平婆婆冲上前,沙哑着嗓门,怒喝道:“管他什么邪法妖法,灭了这小子,就是王法!”发一声喊,如疯虎般向梁萧猛扑而去,那梁萧亮笛相迎。
众人忌惮他的妖法厉害,虽听命上前,却各舞着兵刃护住身前。就在此时,那瑞婆婆忽然跃到刘进身后,用她那铁拐往刘进背心点去。刘进听得风声,迅捷回转长剑,格开那铁拐,顺势向敌人右肩便削。瑞婆婆斜身避过,横拐自保。刘进一得闲暇,便又向瑞婆婆急攻两剑,耳朵中又听得萧哥传音说话,便弃了那瑞婆婆不理,提一口气,唇边作啸。那马识得主人声音,闻之奔将过来。
刘进一跃而上,那边梁萧又虚晃了几招,舍了平婆婆,飞身上马,抓紧刘进那肩膀,二人共骑,顺妹妹先前走的方向而去,后面之人当即呼喝咒骂追赶。
二人奔出数里,不见路上有丝毫埋伏,便将马放慢了些。走了一会,突然之间,前面闯出一骑。二人瞧清了马背上那人,皆惊叫:“段公子!”便又拍马上前,刘进急道:“段公子,梁妹妹她人呢?”段誉沮丧道:“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