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静静听着,尽管她不想承认,但还是感动了,呜咽道:“梁萧,做你妹妹真好!”那梁萧笑道:“你若做我妹妹,我会对你更好!”少女忽抹干了眼泪,摇头道:“不,不,我不做你妹妹;我要做你妻子!”梁萧无奈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不属于这个年代,不能搅乱了它的秩序,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又叹惜道:“木姑娘,当真对不住,都怨我嘴溅,说什么不好,偏要胡说八道,真该打!”说着狠狠赏了自己一个耳刮子,那掌着肉见痕,打得着实用力。木婉清见了心有不忍,气苦道:“我不许你这么讲,若不娶我,我便一箭射死你,然后再自杀!”
梁萧听得心里连珠价叫苦,看样子是惹上了个大麻烦,想想段誉就知道了,孰料给自己先摊了上,这也怪自己好事,既如此,那就随遇而安吧!
又过了半刻,瞧来这雨是不会歇了,梁萧道:“木姑娘,天已快亮,不如早早歇息,等天明后还要赶路呢?眼下休息一刻也是好的,养养精神!”木婉清道:“嗯,那好,你也注意休息,我走了!”梁萧挥手,也“嗯”了一声,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去了。
原想翌日便可赶路,哪知等到得傍晚才见得雨小了些,自空忙活了一天,又得待在小店多住一晚了,木婉清整日纠缠着梁萧,害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别扭极了,极是烦恼,让他话语倒减了不少。
那刘进和梁妹妹瞧着,或许有些不习惯,妹妹心细,或许猜出个中原委。只是木姑娘不戴面纱,却让他二人着实惊艳了一把,匀猜侧:“哥哥当真揭了她面纱么?”那妹妹心中又隐隐不安起来。
又过了一日,那天清晨,经过两日两夜雨水的洗礼,空气倒清新了许多,反而道上满是泥泞坑洼。众人都说要多留一天,等路面干了些再行走。那梁萧却催迫的急,三人说他不过,且得将行。几人速翻身上马,咋喝纵腾。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四人不觉又走了三五天。这一日,大伙已是到了澜沧江畔,那木婉清又是激动又是惊喜,依稀记得师父曾说过,要去万劫谷,得从澜沧江岸边上行走,然后过了“善人渡”铁索桥方算到达。
四人纵眼望去,但见天边白茫茫的一片,隐有人烟,此时渐近黄昏,约见江中怒涛汹涌,水流湍急,竟是一条险江;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瞧来格外怖人;那岸尽是山石,四人便放马慢行。
又走了十余里,又见到一条小径,沿着小径策马行去,忽然见到了过江的铁索桥。只见桥边石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又在此时,忽听得一声响亮的高呼:“神仙姊姊!”。四人不约回头,但见一个书生装扮的年轻人,从乱石里疾奔而来。
那人到了众前,双眼只是傻傻的,痴痴的盯着梁妹妹,脸绽微笑。口中喃喃道:“神仙姊姊……神仙姊姊,真的是神仙姊姊!不是在洞里么?怎一会转到眼前了?奇哉怪哉!”木婉清见这人衣衫不整,衣裤上又隐隐破了几个大洞,经海风这么一佛,逐见皮肉,心就生了几分厌恶,冷冷喝道:“喂!呆子,你贼眉鼠眼的乱瞧些什么呢?”那人闻言犹似不见,自顾痴痴的傻笑着,好像周边一切与他丝毫不相干,心里眼里只有那个神仙姊姊。
木婉清不见他搭话,以为此人孤傲之极,全然不将她放在眼里,心中气怒至极,又再次怒喝:“傻子,信不信姑娘将你眼珠子挖出来,当球踢!”作势欲按动袖中机括。那梁萧听她言辞,已知其意,忽笑道:“我信!我信!我很信,我非常信,我超信!”那姑娘却是微微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