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对我。”
从晚餐碰面开始,林默就试图灌输这个概念给梵景文,那就是,梵景文不顾他的意愿硬把他扔进客房是一件非常不人道的事情,即使客房足够豪华舒适,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他还有一丝侥幸,认为梵大少爷上午的决定仅仅是一时兴起,过了几个小时也该冷静下来了。
可惜,任是他说破了嘴皮子,梵景文根本不为所动,毫不留恋地亲吻他与他道晚安,那个吻竟然还只是落在额头上。
混蛋。
林默气得没有回吻他,用手使劲擦了擦额头,猛地转身开门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巨响,把那个混蛋关在了门外。
“好好休息。”那个混蛋竟然还在门外波澜不惊地补了一句才离开,把林默气得牙更痒。
如果现在能咬着梵大少爷的肩肌泄恨,林默相信他的怒气很快会消散的,当然如果还能加上梵大少爷完美的服务,他马上就能原谅他。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他想要的补偿如天边的明月一样遥远,所以林默脆弱的心灵更加受伤了。
林默很郁闷,非常郁闷。
人说习惯成自然。从接受这个任务到现在已经过去不少时间,从他拎着梵大少爷的照片在那里赞叹然后努力爬上梵大少爷的床也快有半年,只要在一起的时候,哪个晚上梵大少爷不是先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才搂着他睡觉?
就算是前段时间梵大少爷给他脸色看的时候,都没有在这方面虐待过他,他早就习惯了每天晚上洗得香喷喷的和梵大少爷大战三百回合才入眠,这种翻来覆去孤枕难眠的滋味绝对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他林默都有了这种值得赞扬的好习惯,为什么梵大少爷就没有养成这种良好的习惯?
难道说是因为他林默比较帅吗?
林默抱着被子在那里轻吟,思绪又一次跑到了天边,很快就偏离了原来的目的,陷入了自恋的圈圈。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半夜,但是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既然睡不着,只能爬起来找点事情做做。
第一天就去偷袭好像有点太迫不及待了,会不会让梵大少爷自我感觉太好呢?
林默站在起居室门口,思考着这个问题,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有迟疑。
起居室的那扇门是古老的弹子锁,而不是最新的指纹电子锁,林默用一根回形针就能搞定,以至于他还没思考出一个所以然,就听到了锁片滑动的轻响。
算了,梵大少爷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反正他自我感觉一向良好,应该不介意更好一点。
想到这里,林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