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愣了好久,他才挤出这几个字。
“你还想怎么样?”头还在隐隐作痛,梵景文没好气地反问。
梵景文在来的路上倒是有比如说把林默绑在床上,做到他几天下不了床,或者做到他哭泣哀求,也不让他满足这些恶劣念头的,但是看到林默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这个人是多么得混蛋。他的惩罚,搞不好林默这个混蛋当享受呢。
他累死累活地出力,某些人却尽情享受,到底谁比较吃亏?到底要惩罚的是谁?
一个人睡觉有点凉,把他拎回去继续陪着他睡觉才是正解。
至于惩罚嘛,这几天大鱼大肉吃多了,他们也该过点清粥小菜的日子啦。
在这样福祸无兮,前途未卜,安全有虞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安安稳稳一觉睡到大天亮,甚至连恶梦都没有做一个,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林默对这样的自己很无语。
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直觉反应退化到了堪称迟钝的地步。还是说,在梵景文身边他的直觉从来没有正确履行过职责。
可能是因为事实上也没有发生什么需要直觉发出危险信号的事情吧,林默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信心百倍地安慰自己,他的直觉没有出问题,只是没有必要作出反应而已。
没有手铐,没有链条,没有被皮带绑着,全身上下也没有被注射过奇怪东西的痕迹。身体是酣眠过后的神清气爽,百般轻松。这样良好的状态,的确不需要作出什么过激反应。
只是梵大少爷的名头摆在那里,在太岁头上动土以后,在摸了老虎屁股以后,这么轻松就能揭过,实在是让人难以安心。还是说比起一刀了断,梵大少爷更喜欢零碎地整人。
如果是梵大少爷被他迷得死去活来林默也就相信他是真的就这么算了,毕竟爱情让人昏头,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偏偏林默很清楚,他就算再自恋,也很清楚梵景文喜欢他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既然如此,梵大少爷这么宽容对待他,又是为了什么?
在林默绞尽脑汁思考这个难题的时候,给他带来这个难题的人缓步从浴室里出来了。
“今天有什么计划?”看到林默习惯性地裹着被子在床上扭曲,梵景文像以往的每个周末一样,走过去先亲了亲他才问。
梵景文的态度是那么自然,自然到林默都有害怕的感觉,仿佛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只是虚幻。
“昨晚的事情,你真的不生气?”林默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地轻声发问,唯恐一个不小心,休眠的火山就会爆发。
“不生气。”如果一个人跟一个混蛋生气,那么他岂非更混蛋?看到林默小心翼翼的模样,梵景文先是微笑,后来想了一想,觉得严肃的表情更有威摄力,便敛了笑意,很认真地警告,“不过,下不为例。你想要什么可以和我说,不许再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
“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什么?”
“我们现在是属于什么情况?一见钟情?日久生情?替身情人?前世今生……”林默看到梵景文的脸色愈来愈难看,最后还是识相地闭上了嘴巴。好吧,玩笑不是这么开的,看来梵大少爷没有幽默细胞。
“林默,你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