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换衣服,你的行李这些人会帮你拾好。”陛下笑咪咪地对我说。
我忙去房里换了衣裳,那是一套举办昏礼的时候才会穿的礼服,是照着我的尺寸专门缝的。伺候我换衣的公公帮我重新梳了发髻,我对着铜镜转了一个圈,心想自己也可以称得上俊朗了。
“换好了吗,圣卿。”这是陛下第一次唤我的字,我冲他咧嘴一笑,点了点头。
“那我们快点出发吧。”他侧身将我抱起,朝门口走去。我们同程着一匹马,一直到了未央宫。
我们到了殿中,陛下为我解开之前在家中梳的发髻,又重新为我梳头。接着他在桌上倒了两杯酒,将两杯酒位置交换,递了一杯给我,自己拿起了一杯。
“我们同为男子,没有媒妁之言,今这未央宫为证,我以江山为聘,你我二人结为夫妻。”他朗声道。
“我们这也算作是结发夫妻了。”我的眼泪突然就掉出来了,我究竟何德何能,能得到如此荣宠。
他为我擦干眼泪,说:“我们大喜的日子,别哭,哭了就不吉利了。”
我看着他慌乱的模样,破涕为笑,主动地去亲吻他的脸颊,他被我撩出了火,开始脱我的衣裳……那晚,我体会到了人生的极乐。
住进未央宫的第二年,有一次我染了风寒,卧病在床。陛下就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亲自喂我吃药。我讨厌药的苦味,不愿意吃药,陛下就先把药含在嘴里,再喂给我。不知怎么的,我竟觉得那药有点甜。吃完药后,我有些乏了,陛下就让我在他怀里休息。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男人给了我一把匕首,让我自杀。我被惊醒,起身发现陛下不见了,慌忙间我手里竟然拽到半截袖子,我一看花纹,竟是今日陛下穿的。想我想许是陛下有要事处理要离开,没想到袖子被我压住了,怕吵醒我竟斩断了袖子。我登时觉得有点哭笑不得,抱着陛下的袖子又沉沉睡去。
今年正月,匈奴的单于来长安朝拜天子,我和陛下一道接见了他。陛下那时身体已经开始出现问题了,总是咳嗽,太医让陛下好好调养,但陛下没有当成什么大问题,毕竟他还年轻,年轻让他有恃无恐。我虽然担心,但看陛下依旧生龙活虎,也打消了顾虑。
“大司马非常有才能,是难得的贤才,所以才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陛下在单于对我的年轻感到诧异时回答道。
原来,在他眼里的我是这样的,我原以为我今天能站到这个地方,是他对我的宠爱,却从没想过他是真的认为我是有能力的。此知遇之恩,加之我们二人间多年的夫妻之情,今生今世我怕是无以为报。
元宵佳宴,陛下宴请群臣,宫里挂满了各式花灯,映得宛若白昼。陛下的咳疾还不见好,在宴席上咳得厉害,我给他拍了会儿背,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他那天难得很高兴,多喝了点酒,拽着我不肯撒手,我也任由他拽着,像是在宣誓主权似的。他突然笑着对我说:“还记不记得我当年说过,要以江山为聘。这天下分你一半如何?”听完他的话我有点慌,我和他在一起又不是为了权势,我刚想开口拒绝,却见满朝文武跪了一地。
当然,最终他也没有能分我一半江山,再说他就算给了,我也不想要。但我深刻地感受到,这个人,远比我想象地要爱我。他坐拥整个中原大地,要什么没有,偏偏守着我这个平凡的人,要和我一生一世。
不久到了花朝节,那天我是在花香中醒来的。一睁眼,我房里全是花,推门出去,院中也满是新搬来的花,姹紫嫣红,我宛如身在花海中。问了下人才知道,这些花是昨晚我睡着后陛下命人偷偷搬进来的。
“圣卿,可还喜欢。”午时,陛下过来了,一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