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开学,他就和故夏坐在一起。
他冷言少语,故夏口不能言。
自然不熟。
那时候他也不似后来,天天那么早到学校。
不过有一日凑巧起得早了,干脆提前来学校,就赶上故夏被人欺负的场景。
这是正常而不可避的。
哪怕他们的学校再好,也会存在那么些个渣滓。
更何况故夏的情况又那么特殊。
第一次入学考试就拿了年级第一,甩了第二名的江裴将近二十分,长相端秀姣好,脾气温和可亲。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哑巴,不能说话。
谁眼红了难受了,遇事不高兴了,随便扣两顶帽子上去,就能恶形恶状地堵住人,只为出气。
江裴心中有大是大非,却无心理会这些小打小闹,因此没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兴趣。
但有些事情做得太过分,就很令人不齿。
他冷眼旁观片刻,最终还是帮了故夏。
恶徒四散而去,被欺凌的人静立在原地,温柔地对他投来感激的目光,脸上有隐隐的后怕和遗憾。
江裴浅浅地眯起眸子,盯了他片刻,冷呵一声。
暗骂自己多管闲事。
故夏性格温和柔顺,本质善良无害,但他聪慧坚韧,不是束手无策、放纵恶意之人。
想必方才的场景,也有他暗中促成的成分在。
就是业务不熟练,差点玩脱了。
江裴冷着脸,转身大步离开。
故夏在后面小跑着跟上,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冷冰冰的侧脸,没有解释。
唇角那抹温柔如春风的笑意,却一直没散。
一首歌尽,江裴神情冷静地站起身。
迈开长腿,毫不犹豫地往班长所在的方向走去。
……
林衍慢条斯理地挂好防盗链,转身瞥了眼地上的故夏,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和残忍。
他蛰伏隐忍,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已经很久了。
故夏神情迷迷蒙蒙,仍旧试图往门边挪去。
□□的手臂无遮无掩地磨在冰冷光滑的地面,拉扯出丝丝缕缕的痛楚,却不及身上的痛。
自然是不及的
他衣衫凌乱,手臂、腰间露出的大片白皙皮肤上,布满青青紫紫的勒痕、掐痕,以及剧烈碰撞后留下的伤痕,还有泛着血丝的,触目惊心,斑驳清晰。
苍白的脸上却浮起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干燥起皮,呼吸有些急促。
故夏难受地往下蜷了蜷身子,却因体力耗尽,肌肉麻痹,不得做到,浑身止不住地细细颤抖。
林衍微笑着,迈步缓缓靠近,同时伸出手指,慢条斯理地,挑开腰间皮带。
无意间知道故夏的性取向后,他便想也不想地将原先准备好的报复手段悉数推翻,直接改为最原始最简单最有效,他也最擅长的那种。
为了防止自己临阵不行,他还特意带了药。
却在方才激烈的争斗中,错手用在了故夏身上。
林衍漫不经心地撇撇嘴,眼神有些阴翳和不满。
实施折磨的过程中,猎物的意识若是不够清醒,猎手从中获取的快感和乐趣会大大降低。
不过令他满意的是,在看见故夏满面潮红、气息奄奄、毫无反抗之力地趴在地上后,他的身体和心情,迅速又完全地亢奋起来。
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堪堪停在身侧。
故夏神情恍惚,吃力地抬起疲乏滚烫的眼皮,浅浅呼出一口热极燥极的气息,仰头的姿态脆弱无助,却极度安静而充满绝望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江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