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宝待那李秀芝mǔ_zǐ出去后,闭目沉思如何办理此事,毕竟那李光地是索额图的得意门生,是要进上书房的,以后也是为相的人。
陆高轩吩咐完下人后,就回到客厅,对着闭目沉思的张天宝轻声道:“老爷,这福建李家既然不认,李大人认不认,还在两可之间。属下猜测这位李秀芝既然不是李大人的原配夫人,一定是个青楼女子。李大人居然与她有私情,而且生下了儿子,这‘道学’先生的假面就不攻自破了。就是可怜了这位李夫人!”
张天宝听完暮然间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睁开眼说道:“这还是其次,李光地抛弃骨肉,为父不慈这事,如果张扬出去,一旦皇上知道了,定要拿他革职问罪。可是李光地如今炙手可热,等着进上书房,而且是索大哥的得意弟子,现在岂肯认这mǔ_zǐ三人,担这罪名?”
陆高轩突然一笑,说道:“老爷太多虑了,属下倒以为这是好事。老爷若替李大人悄悄把这事掩饰过去,这个人情怕要比几万银子还值钱。还有也可让索相放宽心拉李光地进上书房,以后老爷在朝中又得一说话之人。此乃一举二得的好事。”
张天宝点了点头,“嗯,陆先生你的话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们就悄悄的带着这mǔ_zǐ三人去索大哥府上,让这李光地暗地接纳了这mǔ_zǐ三人。”
几日后,索额图府中举办名士会文,有些门路的人纷纷进入索府,当真是人才汇集,热闹非常。
一着青布截衫年轻文士,步行来到玉皇庙街的索府大门前,忍不住感叹这索额图府上门庭若市。
此人名唤高士奇,你别看他其貌不扬,衣衫寒酸,可是才华出众。
他本是钱塘的穷举人,自幼聪颖异常,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插科打诨样样都来得两手。
这次他进京借了几百两银子。但是他这人手面阔,加上打点索府的管家,很快地就花了个精光。
前天索额图府上的管家来通知他,中堂大人二天后邀集名士会文,叫他也去凑凑热闹,只要讨了中堂欢喜,不须会试就可荐为鸿儒。
这高士奇大是兴奋,眼巴巴地盼到这日一展其才。
这高士奇走进府中,那索府接待管家就看见了,见他这身打扮,跌脚埋怨道:“哎呀,老高,你这叫花子打扮怎么见中堂呢?你得稍等片刻,李光地大人和天宝大将军正在书房和老爷说话儿……”话未说完,后堂便传出脚步声。
一时,索额图、张天宝、李光地三人摇着步子出来。
来到门口李光地一揖说道:“老师、大将军请留步,光地自去便可,孩子这段时间的事还请大将军操心了。”说完深深一躬。
张天宝点点头,笑道:“李大人放心就是。”
索额图沉声道:“光地啊,这事情你还好遇上大将军了……以后可要好好善待他们mǔ_zǐ三人,要不到时候大将军饶不了你,为师也饶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