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之人便道:“我看阁下是江湖中人,而我主人也是慷慨的人物,结交过些中原义士,不若让我家主人与您谈谈,正好说说之后的报酬。”
阮玉涵淡淡看他一眼,仍旧拿着剑,但先前那股稍有不对便要动手的气势却消了下去。毕竟,他虽然动手狠辣了些,但在未确定别人是否图谋不轨之前,他也不会滥杀无辜。
赶车的人掀开车帘,正要把自家主人请出来。
“嗖”地一下,一个人团从车里冲了出来,跳下马车,撒开腿就往车后跑。
“站住!”阮玉涵还未看出那人是谁,便已沉了脸色,纵马几步拦在那人面前,那人抬了抬头竟是逃跑的江晓阳!阮玉涵登时笑出声来,“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啊?”
江晓阳一个扭头,又往另一边跑去了。
阮玉涵便如猫捉耗子一样策马拦到江晓阳面前,不过几个来回,江晓阳便害怕得缩到地上了。
阮玉涵自然自负于自己的马术,自信自己不会踩到江晓阳,但江晓阳却怕被他的马撞到如此庞然大物撞上来,不死也残废了。
赶车的人面色一变,从车上走下来的人面色也有些古怪,难道,他们留的人竟和阮玉涵有仇?
“这是怎么回事?”车上下来的富商打扮的人道,皱了皱眉。
赶车之人硬着头皮上前,道:“这位大侠,这人是我们路上接纳的搭载之人,不知大侠和这人……”
阮玉涵从马上跳下,直接把江晓阳给拎了起来,江晓阳被他捉住了后颈衣物,倒似被捉了脖子的猫一般,四肢动了动,便一副大势已去的沮丧之相,眼泪如泉水一般,哗啦哗啦地流下来。
赶车人看这光景就知道不对,见阮玉涵没说话,便连忙赔笑道:“若他是个坏人,我家主人留他还真是危险,不知大侠,关于护送的事情……”
阮玉涵正用剑鞘去戳扭来扭去的江晓阳的下巴呢,闻言扭头,又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下车的中年男子,似笑非笑道:“两位何必再装?你们就这么肯定我是好人,这人是坏人?”剑鞘拍了拍江晓阳的脸,江晓阳含泪的眼怒瞪他,敢怒不敢言。
赶车之人一惊,却连忙道:“我看大侠一身正气,这人……这人却有些骄纵的样子,想必,想必他不是个好人。”
江晓阳登时扭头道:“我怎么不是好人了!搭便车我也付了银票的!!”
说着趁阮玉涵注意力稍弱了一下的时候,一下子往前蹿去,外衣被阮玉涵揪住,使了个金蝉脱壳的计策,疯狂往大道边的灌木里跑。
阮玉涵揪住他的外衣,人却溜得不见,当下甩了外衣,用了轻功追上江晓阳。后面两人对视一眼,均道他们已无法再取信阮玉涵,一不做二不休,趁阮玉涵露出背后空门之际,抄起家伙便攻了上来。
这是偷袭!
阮玉涵仿佛背后长眼睛了一样,长剑一转,将那两人的刀剑驾住,怀中却摸出根绳子,套了圈圈,一甩,把江晓阳直接圈住拖了回来。
江晓阳凄惨地叫着,仿佛阮玉涵在割他的肉一样。
那两人对视一眼,当即变招,一人攻身侧一人攻下盘,刀往左肩处砍,剑,却往阮玉涵下盘刺去。
阮玉涵捏着绳子,矮身转身,刀剑均空了去处,一脚将那赶车之人踹出三丈,长剑出鞘,寒光往使刀之人的顶门而去。
江晓阳被这一场变故惊得呆住,连从普通的绳圈里出来都忘了,只见那剑光四闪,铿铿锵锵。三四十岁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