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再找吧,我现在还不走,”黑子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摸摸她的头顶“冰淇淋要化了。”
“那我们看电视吧,”顺子兴冲冲地拉着他走回客厅,想到什么拿起桌子上的椰奶冻又折回厨房,“你先去吃冰淇淋。”
黑子看到她在切椰奶冻,打开冰箱拿出上层的两个苹果也进了厨房,一个人给切好的椰子冻滚椰蓉,另一个洗好苹果之后削皮切小块,几分钟之后,一人端着一盘走到客厅。不能吃凉的顺子也不难过,被搞笑艺人逗得哈哈哈大笑也不忘往嘴里塞苹果块,十足像个小孩子。
“小心呛着,”他不赞同地看着顺子,“笑完再吃。”
“阿哲削苹果好厉害,”她笑得眼角微微泛红,真心实意地夸奖黑子,“从头到尾都不断呢。”
他不客气地揉乱了顺子的头发,望着她的目光温柔平和,“因为削了很多次了。”最开始的时候时顺子看到黑子妈妈削苹果的时候惊为天人,连带着那段时间喜欢吃苹果。她笨手笨脚削苹果的样子让他看不过眼,不知不觉就变成他削完她吃了。
“都怪阿哲对我太好了,”她半张脸埋在抱枕里,闷声闷气地装不满,“我到现在削的苹果还很难看。”
黑子作势要把她面前的苹果端到自己面前,顺子急忙拿了一个塞到嘴里,得逞之后歪着头一边看他一边笑,“开玩笑啦”
“得了便宜还卖乖。”他看着顺子乱糟糟的头发,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
“因为是阿哲,”她扬起大大的笑,“在阿哲面前,再怎么卖乖也没关系的。”
“你把顺子的全部家当都搬来了吗?”妈妈看着他提着大包小包回家的时候,无奈又好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
“她坚持要我带回来的。”黑子举了举手里的东西,顺子还专门让他带回来一套化妆品。
“这孩子……”她笑着摇摇头。
“最近没有生病吧,吃的还好吗?上次说的崴脚是怎么回事?”黑子妈妈拉着他问长问短,“毕竟一个人住,藤原太太又不怎么去看她。”
因为顺子从小就亲近黑子哲也,经常来自己家,黑子妈妈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对这个软糯糯的小姑娘爱的不得了。
“只是不小心在楼梯上滑了一跤,已经好了,”他言简意赅地汇报,“一切都好。”
“住外面总是不如在家里方便的……”她感叹了一句,想到提起顺子时藤原太太冷淡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周日。
风从没关紧的窗户外吹进来,顺子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地醒了。她打了个哈欠,把闹钟拿起来看了一眼,才发现现在才八点半。
“下雨了吗?”顺子慢吞吞地在被子里滚了几圈才肯坐起来,慢吞吞地下床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面。
果然下雨了。透明玻璃上沾满了水珠变得朦胧昏暗,水珠汇成一大滴之后流下来,沿路留下一条不长的水痕。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顺着那条水印往下滑,玻璃有点凉。从屋里往外看,路边的晚樱落了不少,一片狼藉地散在地上。郁郁葱葱的行道树绿得愈发浓郁,隔着朦胧的水雾也能感受到它的生命力。春天,大概要过去了吧。
想要吃做成樱花形状的和果子,也要等到下一个春天了。但是,水馒头和葛粉也快上市了,也算是有失必有得了。她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