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盒子,“我开动了!”
细细品味着蛋糕,水树还有些遗憾没有咖啡。直到桌上手机的震动打断了这份安逸。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名字,顺子有些惊讶地接通了电话。
“中午好,”她眉目舒展的笑着问好,“赤司君。”
“中午好,顺子。”赤司征十郎眉目温和,声音也清朗如春风。
“找我有什么事吗?”她放下手里的叉子,专心打电话。
看到对方挂在脸上的笑,又想起刚刚谈起忍足侑士是顺子冷淡的脸色,坐在对面的水树美织内心默默为忍足点了蜡。
“下午有空吗?”赤司坐在桌前,语调温和地邀请她,“一起吃个晚饭吧。”
“你回东京了吗?”顺子颇为惊喜地点头,“完全没有问题。”
“家里有点事所以回来了。”他随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各种文件,轻描淡写地回答。
“我下午三点半之后放学之后都有空,”知道作为财阀继承人的赤司时间紧张,她不假思索地说:“在哪里见面?”
“我去接你,”赤司点点头,“下午见。”
“下午见。”顺子点点头,心满意足地挂断了电话。
“有这么高兴吗?”水树美织已经吃完了蛋糕,调侃地笑她,“心情上升了几十个百分点呢。”
“这是自然的,”顺子也不否认,“赤司君回东京了。”
“赤司征十郎?”水树了然地点头,好笑地戳戳她的脸颊,“我们顺子的偶像兼人生导师来了啊。”
顺子的眼里,赤司征十郎无所不能。他是顺子一直以来憧憬的对象,她对他的信任甚至到了盲目的地步。
同样的,她也依赖赤司征十郎。因为顺子所有的疑问,都能在他那里得到答案;所有的烦恼,都能在他那里得到解决的方案。
顺子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候她躲在办公室里哭的时候,对方的一句话把她从自怨自艾中打醒了。
“记住,顺子,”他的异色双瞳里满是冷淡,嘴角隐约的笑意也异常凉薄,“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没必要相互体谅。”
他的话真实而残酷,伸出的手却是温暖而宽厚的。顺子趴在他的肩上,嚎啕大哭。
顺子敛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清亮的黑眸里拢了一层浅淡的雾气。她发呆的时候,眼睛里总有一种朦胧飘忽的忧郁感,把她和外界完全隔开。
“你在想什么?”水树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顺子回过神,继续吃蛋糕,“一不小心又开始发呆了。”
破天荒,她最后一节自习课没有睡觉,户亮看着在数学试卷上下笔飞快的顺子,像是看到了某种稀有动物。下课铃声一响,她就拎着拾好的书包往外走。忍足在楼廊里和顺子面对面,还以为他的表坏了。
“我今天有点事,已经给迹部会长请过假了,”脚踝还在隐隐作痛,顺子慢吞吞地往楼梯那边走,“忍足君不用管我,去网球部吧。”
“要我送你吗?”他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只要走到校门口就好了,他在门口等我,”顺子轻笑着拒绝,“不用麻烦了。”
“没事,”忍足伸出胳膊示意她扶着,调侃地笑着说:“为顺子服务是我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