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床沿上问他:“我刚刚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你有意中人了?”
王兄看着我,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
“我嫉妒她。”喝得可能确实有点多了,我泪水丝毫不受自己的控制,滑落了下来。
回应我的是王兄的吻。他的嘴唇可真软,和我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开始脱我的衣服,我感受到了他的手正在微微发抖,我本能的搂住了他,像个在雪地里冻了三天三夜的人,紧紧地抱着唯一的热源。我感受到了他的炽热,在我自己的身体里。我从没和他这么近过。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可第二天醒来,我被告知昨夜宫里起了火,皇后被烧死在宫中。紧接着南昭国君以胞妹新婚之夜惨死为由,对大离宣战。接着,三个月,短短三个月,南昭的士兵就已经打下了我大离大半国土。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来不及反应。但我猜得到,南昭为了这一天策划了很久很久。
南昭jūn_duì眼看着就要攻进来之际,长安内部竟发生了兵变。难民,居然是那群被柳富商安置难民。不,这哪里是什么难民,分明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士兵。
哈哈哈,好一出里应外合。
宫里哪里还有什么人,能逃的都逃了。
“川路,车马我已经准备好了,跟我走。”王兄第一次叫我的字,不是殿下也不是陛下。今天过后,我就是阶下囚了。这些年,多么像一场大梦。如今梦醒了,我只能仓皇而逃。
我挣脱了王兄的手,转而向含翠轩跑去:“不行王兄,我得把木田带出来。在这等我,我马上回来。”
王兄还想说些什么,但他没有追过来。
含翠轩一片死寂,李笙斜躺在门口,脖子被人扭断,眼睛狰狞地睁着,死不瞑目。
怎么会这样?木田去哪里了?
“木田!木田!”我在院子喊道。没有人应答,四下搜寻无果,我推门进到屋里。
只见木田好好地坐在里屋,喝着一杯茶,似乎在笑。
我摇了摇他的肩,吼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喝茶?李笙又是怎么回事?”
木田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莫慌,我的陛下。有什么事情,先喝了这杯茶再说。”语毕,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了我。
我接过杯子,仔细一看,这哪里是茶杯,这是白玉酒杯,和当年楚麒给我倒青梅酒的杯子一模一样。我瞪大了眼睛看向木田,手里有些发抖。他也不做任何解释,只是仍然笑着对我说:“喝吧陛下,喝了我就保你和汝南王的平安。”
一瞬间我就懂了。木田也是南昭的棋子,我在局中的时间可能比自己想象中更长。
“你是昭国的细作?”
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仍笑着重复着之前的话:“你喝了就知道一切了。”
我闭上眼,把酒杯里的茶一饮而尽。微苦,仍是不久前我在这里喝过的味道。可我突然觉得一阵眩晕,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一个踉跄,我跌倒在了桌前。
“这一局是你输了,我的陛下。我现在给你讲个故事吧……”
“居然是你!”我现在非常疲惫,很想就这么睡下去,可听完他的话,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哈哈哈哈,一步错,步步错。可错的究竟是我,还是父皇。我们不过都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