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蛋。”
拳头探出,作势就要朝他肩膀砸去。
这男人,怎么能这么恶劣,这么坏?
冷寂低低的笑,伸手扣住了她的拳头,“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我会试着去疼你,宠你,如何?”
疼?
宠?
呵,这些都无关于爱。
没有爱,她留在这儿算什么?
玩物?
不,她不要这么卑微的活着。
她是季氏长女,从小在富贵堆里长大,受了高等教育,性格独立,如何能成为男人的附属品?
“如果我不同意呢,你会不会放我离开?”
冷寂眸光暗沉的凝视着她,良久过后,不答反问道:“你说呢?”
季子期淡淡的笑了,笑着笑着,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她直直的望向他,一字一顿道:“我是不会待在你身边的,哪怕……鱼死网破。”
父亲曾说,她性格固执,只认死理。
如今想想,知女莫若父,她,确实执拗,不然也不会因为那个少年儿时的一个承诺,就苦守多年。
只要能离开这儿,彻底摆脱这个恶魔,哪怕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她也在所不惜。
有些人,宁愿割肉剔骨,也不允许自己的尊严受到任何践踏。
冷寂伸手扣住了她的胳膊,“在我的世界里,还没有人敢忤逆我,女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唯我独尊,别妄想叶平安会来救你,我会让他自身难保。”
季子期偏头,错开了他的视线。
冷寂嗤嗤一笑,扣住她的手腕就将她往外面拖。
大病初愈,她哪是这个野蛮男人的对手,被他连拖带拽的拉到了室内,又被他伸手甩在了榻上。
这个恶魔,又要欺负她么?
脚踝被扣住。
“疼。”
她似乎感受到了骨骼在咯咯作响,这个男人,真的好残忍。
她温顺了八天,如今只是稍微反抗,他就这般凶狠,若她真的因逃跑未遂被他抓回来,还不得遭他折磨致死?
“求求你,松开我,松开我,好痛,脚好痛。”
冷寂单手扣着她的脚踝,手腕用力,眼底划过一抹狠厉,冷声问:“还敢不敢逃?”
季子期揪紧了被单,逼着自己压下心底澎湃的怒火,咬牙切齿道:“好,我答应你,不逃了,以后就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女人,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说。”男人淡淡吐出一个字。
“放,放了我妹妹,她今年才十五岁,我不想看到她受任何惊吓。”
她能为忌做的,就只有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