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抓捕罪犯。

可史蒂夫必须在他们找到巴基和伊妮德之前就找到他们。

在他们犯错之前，阻止他们。

“我和你们分开行动。”

史蒂夫握紧盾牌，选择了和托尼不一样的路线。

但他们的目的地都是相同的，那就是文森特私立医院。

史蒂夫刚到医院，巴基已经在那等着他。

曾经，史蒂夫以为只要巴基恢复了记忆，一切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然而所有人都变了，巴基，伊妮德，佩吉。

“巴基。”

走廊尽头的巴基缓缓摘下帽子，他的时间定格在那个布鲁克林青年最辉煌的年纪，然而他的灵魂已经在渴望一个归路。

伊妮德就是他寻找到的归路。

哪怕这一条路注定要背弃所有人。

他望着史蒂夫，“谢谢你前段时间的照顾，史蒂夫。”

巴基握紧了拳头，如史蒂夫记忆中相差无几的笑容，洒脱又冷漠。

“但，到此为止了。”

医院的线路主控室被彻底毁坏，整栋大楼处于一片望不清的黑暗。

托尼接住从高楼坠落的伊妮德，愤怒的掀开头盔毫不客气的训斥：“你到底在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偷懒不加班跑到这来就是为了自杀？！”。

她目光迷离，仰望着漆黑无月的天空，呢喃：“要下雨了，斯塔克先生。”

“回答我的问题！”

伊妮德第一次见到托尼这么生气，她回看向天空的视线，幽蓝的眼睛注视着托尼：“爸爸他不见了。”

“所以呢？”

托尼哭笑不得，“你是三岁小孩吗！伊妮德威尔逊！离开了爸爸就活不下去了？！需要伟大的斯塔克给你买瓶奶粉来灌一灌你狭窄的小脑袋吗？！这世上多少有趣的事，你非得执着在一个人渣身上！”

伊妮德冷冷道：“你也是这样说服你自己的吗。”

托尼的心紧紧缩了缩，他紧盯着伊妮德，脸上的情绪渐渐淡了下去：“你说什么？”

有些事一旦迈出一步，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伊妮德很难过，她要所有人和她一起难过。

“我说，斯塔克夫妇死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服你自己的吗？可惜杀父仇人就在身边，你还当人是朋友。”

伊妮德眼角泛着着魔的红色，似哭非哭的，笑的很凉：“你劝我放下执着，我不会，斯塔克先生，你教教我啊，原谅你的杀父仇人怎么样？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会听话的。”

在对面楼层隐蔽的鹰眼发现了两人的不对劲，在内部通讯询问托尼发生了什么事。

“托尼，小姑娘她……托尼！你做什么！！”

托尼的神色一刹那变得很可怕，他将伊妮德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墙上，伊妮德似乎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响，眼前一瞬混黑，隐约间，她看见了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一闪而逝的震惊和受伤。

他很伤心吧。

在九头蛇翻阅冬兵行动纪录时，伊妮德也很震惊。

“你也会生气啊，那你能理解我了吗？”

伊妮德手撑着地面，艰难的爬起来，喉咙一股温热的液体涌上来，被伊妮德硬生生压下去。

小姑娘笑的很灿烂，眼里满满的恶意。

“下达那道命令就是我父亲，他那时候是九头蛇的高层，我很爱他。”

托尼的贾维斯信息再强大，也不可能连九头蛇的秘密情报都能知晓。

真真假假，只要从伊妮德口中说出来的，就是真的。

看着托尼脸上隐忍的怒意，伊妮德内心压抑的几乎透不过气，但与之相反的，是涌上来的极为病态的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