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愤怒的莫里亚蒂,碍于弟弟威胁,动用政府力量的麦考夫,被歉疚折磨的小蜘蛛等等……
而被冬兵关小黑屋的伊妮德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冬兵隔绝了她的信息来源。
他给伊妮德注射了镇痛剂让她没那么痛苦,然后安静的坐在那,一边擦枪一边注视着伊妮德。
伊妮德:是死是活给个痛快啊大佬……
大哥,你这样很惊悚的啊喂……!
这个世界的冬兵这么有恐怖片潜质吗?还是她的冬兵乖巧听话,从来不会这样吓她。
“你不杀我吗?”
冬兵擦枪的手微微顿住,他从伊妮德身上移开视线,垂眸注视着手上的枪。
他身形高大,人形兵器坐在小椅子上像个可怕的大块头,
伊妮德和冬兵隔着桌子,坐在他对面,桌子上放着早餐,黑椒猪排汉堡和一杯牛奶,然而她根本不敢在这个大杀器面前卸下防备吃东西,虽然她饿的快发昏。
不过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黑椒味的?
伊妮德拿着叉子戳着汉堡,黑发有些凌乱的遮住了小半张脸,“那把我交给莫里亚蒂吧,他雇用你的对吗,我有很多话想和莫里亚蒂谈,你能给我一部手机吗。”
屋子里光线较暗,但可能过于紧张,伊妮德的视力出奇的好。
他金属手臂上的斑驳痕迹,行动间微末的迟钝逃不过伊妮德的眼睛。
九头蛇没人给他维修?
那些人对冬兵再冷酷无情,但他每次任务都会检修,不可能变得这么旧。
感觉就像……被忽略了好些年……
或者是可怜的被扔在垃圾堆里生锈的玩具……
伊妮德:这什么破比喻??
冬兵:“还疼吗?”
伊妮德一愣,犹豫了下,也许适当的示弱能得到点意想不到的信息。
她有一张极其无害柔弱的脸,几乎不需要伪装什么,她的衣服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肩膀上更为浓郁,她抬手拢了拢耳侧凌乱的发,露出莎莉汉默尔从未表露过的像小羊羔一样惹人怜惜的模样。
她的蓝眼睛仿佛会说话。
“伤口可能感染了,如果我不去看医生,我会死的。”
为求可信度,伊妮德还重重咳嗽了两声,
但伊妮德又十分怀疑,冬兵有怜悯这种情绪吗?
似乎没有。
可肩膀上渐渐舒缓的痛意告诉伊妮德,冬兵是有怜悯的,他推动注射器的手异常小心温柔。
他的眼睛望着伊妮德仿佛蓄满了无尽的孤独和委屈,可等伊妮德仔细看去时,他又低下头发愣似得望着自己的手或者枪。
不同的冬兵,同样的可怜。
“我有药。”
冬兵说他有药,然后起身拎起桌子旁的袋子,从里头倒出大盒小盒瓶瓶罐罐各种药物。
伊妮德眉头一跳,连忙抬手护住自己的汉堡和牛奶,连柔弱的皮子都忘记披了,声音拔高:“你该不会去抢劫了药店吧?”
冬兵在药堆里找来找去,很笨拙。
伊妮德看不下去了,她放弃和冬兵拗下去,拿起汉堡咬了一口。
这个冬兵怪怪的。
伊妮德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冬兵。
越看越觉得熟悉。
一模一样的人,伊妮德一看到他就想起那个不知在哪的乖巧冬兵。
还有他那双寂寞的眼睛。
伊妮德慢吞吞咬了口面包,忽然严肃着语气喊道。
“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