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越害怕,环顾死寂的神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依依在这种事情上从来不对我开玩笑,那么,也就是说,她的记忆真的从听到声音开始就断掉了,所以,她没有对神庙的恐惧。
清明的确伤口裂开了,但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因为一只猫是无法证明什么的。
颜见山早就醒了,他一直坐着听我和依依交谈。直到他那边地掏出烟点燃,我们才发现他原来已经醒来。我像是抓住救命浮木的溺水者一样,带着激动的情绪反复询问他,甚至带着质问的意味,一遍一遍复述我记忆里的经过。
依依见我有点激动,抱着我的肩膀忙安慰我。
颜见山一直很冷静的看着我,却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显然颜见山陷入了思考。我特地看了他的手表,和我的手表显示时间是一样的,这里没有时差。
我不死心地跑到神庙之外,海子依旧在。所以是我们莫名其妙晕倒,然后我做了一个梦?
可是梦境太真实了,真实到让我觉得恐惧,真实到让我不敢去回忆。
峡谷里完全看不到太阳了,只能看到残余了暖色的天空。我在神庙之外站了很久,冷风拍击着我的头颅,我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醒,又觉得前所未有的迷茫!
我只是做了个梦?
程昀醒来之后也出来找我:“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梦。”
“我也做了一个梦。”程昀应该是听依依详说了我的异常。
“你梦到了什么?”
“我梦到你大学毕业那几天,寻死觅活,神失常。”
“我会寻死觅活?”
“我怕,那段时间我特别怕你想不开,有时候梦到你割腕,醒来之后冷汗一身一身地往外冒,那段时间我怕得睡不着。”
我看着程昀晦暗不清的脸颊,心隐约动了一下:“谢谢。”
“你吃这个多久了?”程昀摊开手,手心里躺着我的安定片,手电冷光打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上,我觉得有些恍惚。
“车祸以后总失眠,后来好了。前段时间开始做噩梦,不吃睡不着。”
这个时候颜见山从里面走出来,他拿起那瓶安定,就着手电的冷光看了看:“减量吧,我怀疑这个东西让你的神状况出现了问题。”
“你们刚才在里面就讨论出了这个?”
程昀点了点头:“我觉得可能是因为里面的空气不流通,氧含量低,加上我们贸然进入,心里紧张。所以我们或多或少产生了幻觉。你的情况最为严重,我们觉得和这东西有关系。”
我不知道怎么了,控制不住的委屈和情绪突然涌上心头:“你觉得我疯了吗?”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刚才质问颜见山的样子,可不就像一个难以控制情绪的疯子吗!我低下头,眼泪止不住地流。
“可是我真的看到了,幻觉不可能那么真实的,我看到海子的水没了,我们回北京被大卡车撞了,然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又回到了这里。我知道我说的太匪夷所思了,可是真的特别特别真实,我真的经历过。”
程昀抱着我:“没事没事,回去我们就停药,做梦而已,真的只是梦,你看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
“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在这里待着。”
“好,我们回去。”
……
我发现的确是我情绪不受控制,那么幸好这只是梦,我们都好好的,什么都没发生。
引擎启动发出嗡鸣声,车里沙尘特别大。装壁虎的瓶子里的肉干全被吃光了,我向瓶子里补充了水分和肉干后,系好安全带。
再一次上到高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