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望在回去之后就将这些年来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狐假虎威的小给关进了朱家地牢,差点将人给打个半死。
而原因则是因为,小厮将一块来历不明的玉佩给了无机阁的阁主夫人后,导致一睡不醒。
江言知一走出学堂就被家里的佣人用马车拉着送到了无机阁,而原因则是因为江凛之不允许,所以江言知必须要先在无机阁待上几个几天。
江言知一开始就要有些生气,但是因为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也没有发飙,但是当他从嘴碎的下人嘴里听到真正的原因之后,当下就忍不住跑回去。
帝都城的江宅的大夫跟会术法的道士来来去去的一波人,又一波人,但就是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的看出裴丞一睡不醒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得知原因的江言知跑回来之后就固执的守在裴丞的床前,一边哭,一边吃着裴丞下午刚刚给他煎的团圆饼,看这有些可怜兮兮的。
江凛之坐在床沿边,从始至终都没说话。
直到第五个前来把脉的大夫摇头说查不出原因的时候,江凛之冷酷的没有表情的面部终于裂开了一条缝隙,他的嘴角一扯,眼里尽是冷漠跟嗜杀,“滚出去。”
三楼主眼疾手快的将大夫拎起来,丢出去,这老大夫老胳膊老腿的,要是慢走了,恐怕就会被江凛之迁怒。
江言知将三个团圆饼全部吃完了,眼泪还在往外掉,“父亲,爹怎么了。”
江凛之握着的手微微松开,露出手里已经碎成好几瓣的玉佩,深邃黝黑的眼瞳一缩,浓浓的戾气闪过,“他会好的。”
他会好起来的。
江言知呆呆的看着江凛之,突然觉得眼前的父亲有些陌生,但是却很有安全感。
这样的父亲才是他的父亲。
西城门,两个穿着黑灰色的平民的老男人推着一个推车,一边咳一边颤颤巍巍的推着推车离开城门,没有人觉得有异常。
与此同时,远在华城的五大楼的分楼到帝都城传来的信号,便立即按照半个月的主楼传过来的吩咐,带着人,悄无声息的去找了那个藏在云林深处的道士宗门。
一场本该能避的屠杀正在悄然的发生。
而此刻的裴丞,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睁开眼睛。
一个全然陌生,却又并不陌生的地方。
华城,江家。
裴丞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看着眼前熟悉的华城的街道,然后又转身,看着面前的江家,一脸的莫名其妙。
手袖一抖,一块熟悉又陌生的劣质玉佩从裴丞的衣袖中抖出来,哐啷的倒在地上,却没有碎掉。
裴丞一怔,急忙蹲下来,将玉佩捡起来,然后面前一黑,一个脸上挂着慈笑的年前女子牵着她的小娃娃从裴丞的面前走过去。
裴丞还没来得及闪开,就只见女子从自己的身上穿过去,仿佛根本就没有看到裴丞。
不对劲……
裴丞站起来,环顾四周,这里还是熟悉的华城,江家的大门也是熟悉的江家大门,然而来来往往的行人却根本就没有看到裴丞。
换句话来说,似乎这里的人根本就没有看到裴丞。
裴丞满眼的诧异,他直觉自己这次应该是遇到了机遇了,他抿着唇,将刚捡起来的玉佩塞进怀里放好,这块玉佩碎掉之后,自己就晕过去了,现在等自己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成了这个模样。
而玉佩却又完好无损的放在自己身上。
这块玉佩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