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出门前的一刻,裴丞才终于想起要去跟江凛之说一声,但他现在还没办法说服自己跟江凛之单独见面,便让二喜去隔壁院子跟江凛之说一声。
其实二喜也挺害怕江凛之的,缩头缩脑的跑去隔壁院子了。
东来看到二喜的时候还有些开心,但是当他发现裴丞没跟着过来的时候,这才失望的说:“怎么只有你?夫人有什么要跟二爷说的?”
二喜不解的摸摸脑袋,“夫人说要带着言知少爷去城北的宅子拾的怎么样了,特意命奴才来跟二爷说一声。”
听到二喜这样说之后,东来就更加失望了,说:“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跟二爷说一声。”
二喜一怔,他的任务就是来跟二爷说一声的,而不是等二爷的回复。
没多久,东来神色古怪的走出来,“你去跟夫人说一声,二爷也要去城北,让他先等等。”
刚说完,江凛之就推开门走进来。
裴丞没想到江凛之会跟着一起去,当他在江家大门口看到江凛之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好半响没反应过来。
二喜这才走上来解释。
被裹成一个小粽子的江言知走路笨手笨脚的,他小心翼翼的跟在裴丞的身后,不肯让家仆抱着,也不肯让裴丞抱着,他就想自己一个人走。
江凛之站在马车旁,定定的看着裴丞,眼眸深处有些难言的复杂。
裴丞条件反射的避开江凛之的视线。
裴丞不是矫情。他跟江凛之床也上了,孩子也生了,按理说只是亲个嘴而已,没必要连见面也要躲躲藏藏的,跟个小娘们似的。
可裴丞现在就是不乐意看到江凛之。
不知道是不是裴丞的错觉,他总觉得从他们俩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从上次捅破之后,男人不仅没有再在自己面前装过病,他还总是不遗余力的向裴丞表现自己的强悍跟强势。
这样的江凛之让裴丞感到害怕。裴丞这段时间一直在心里暗自后悔,他当时还不如不挑开那层窗户纸,省的现在相处这么尴尬。
江凛之一直在紧紧的盯着裴丞,见裴丞神色躲闪,他的脸一黑,耷拉着一张脸,抿着唇也不说话。
东来站在一边为自家二爷担忧,这夫人跟二爷之间怎么总是好好坏坏的?明明前段时间夫人还经常带着小少爷过来找二爷,结果这两天关系又回到以前。
裴丞没想到江凛之会来,冷静了一下,这才道:“二爷也想去城北看看?”
东来赶紧搬来小椅子,江凛之丢下一句“看看还缺什么”就转身踩着小椅子进车厢,没再多说一句多余的话。
裴丞不说话了,看着江言知笨手笨脚的爬上马车之后,这才跟着走上去。
车厢内很暖。
车厢很大,裴丞就坐在江凛之的左边,两人的距离有点远。
车厢内很安静。
等马车走到市街的时候,裴丞突然叫停马车,等马车停下来之后,他起身弯腰走出去,然后跟二喜说了两句,二喜点点头,跑到马车对面,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两串糖葫芦。
裴丞接过糖葫芦回车厢,他一进去,车厢内的两个人就看着裴丞以及糖葫芦。
江言知没见过糖葫芦,也没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