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春妮似乎听到司空鸣的话，微微转头看了马莉一眼，“她啊，没有她的帮忙，我也不会摆脱那地狱一样的循环。”

高春妮说到这笑了，“作为一个自杀的人，我有怨气，但远远不够离开这里。好在我有哥哥，他帮了我，让我能杀死一个人获得足够的怨气离开这里，做我想做的事。不过即使能离开，我仍然要重复这该死的行为。”

“可你却杀了你的亲哥哥。”月玄故意加重亲哥哥一词的语气。

高春妮脸上的笑容淡了不少，“这是他自愿的，我们说好的，他也没反对。他是我哥哥，但也是个变态，他对我管太多了。只要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会跟上来。要不然一直追问我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我们的父母死的早，我能理解他很爱护我，怕剩下他一个人，但是我受不了这种像犯人一样的生活。”

“我喜欢研究道术这类的东西，我也相信鬼神之说，可他不相信，但现在也信了。他看不到鬼，我只能靠电脑或者梦境这种虚拟的东西和他联系。他在我集的书中看到自杀的人死后的情况，所以想帮我离开这里，现在他如愿了。”

月玄指着远处还在自杀的高春明，“你管这个叫如愿了？他再也没有来世，只能重复自杀到魂飞魄散。”

高春妮看向远处，很快回视线，“不管怎样这是他希望的。好了，我该去地府报道了，有缘下辈子见。”

高春妮留给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消失了，连同马莉的魂魄。

子桑突然说：“要不要把她抓回来替换高春明？”

月玄微微摇头，“不用，因果报应早已落定。”

与此同时，高春妮带着马莉通过鬼门关，又经过漫长的黄泉路来到秦广王殿，判官对她们进行了审问。

“你叫高春妮？”判官冷着脸问，手里捧着生死簿。

高春妮点点头，心里难以掩盖激动的情绪。她终于可以投胎了，去过一个有未来的新生活，再也不用重复自杀时的事了。很快，她将出生，有新的父母，得到父母宠爱度过一生。

判官再次看了眼生死簿，“本来你还有六十四年就可以投胎，但现在……”

“怎么了？”高春妮紧张地望着判官。

“你哥哥对你有恩，下一世你是要还恩情的。他还有三十年阳寿，但现在却陷进自杀惩罚中无法自拔。而你阳寿已尽，又在死后杀人害命。我们是看你要还恩才想给你投胎的机会，现在你只能去黄泉路等你哥哥过来。”

“不，等等……”

这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她可以投胎的，为什么会是这样！她劲力气从那栋大楼离开，为的是下一世不会再次横死，如果结果是这样，那她之前做的是什么？

高春妮打算求情，没等她开口大殿两边的恶鬼走到她身边，架起人拖出去。

判官瞄了眼木头一样的马莉，“可怜，带去转轮王殿吧。”

“清官难断家务事，阎罗底下明是非。”

……

第107章恶因第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