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清?”司空静尘察觉不对,他这个侄子比较活泼,从来没有发呆的时候。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姓夙的是什么人。”刚才他潜入月玄的意识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这说明月玄有意避开他。本来这也没什么,大家都是天师,当然不希望被另一个天师占便宜,可怪就怪在他在感觉到戒指的下落后被月玄弹开了,就像戳到别人的痛处被反抗一样。如果说是他们所学的法术不同被反弹,那从一开始他就不可能成功,既然成功了就说明他们的法术是相近的。
如果不是道法排斥,那就剩下气场。人与其他生物、物体的气场不同,这也成了区分物种的一种鉴别方式。比如人的构造一样,差异就在肤色、发色、身高等等。除了以视觉、触觉、听觉、嗅觉区分物体,还能用气场,同类气场相近,即使有差异也不会无缘无故变成其他种类。
“别姓夙的这样叫,他和我们是同一职业的天师,而且有本事,要尊敬他。”司空静尘难不对司空清说教,毕竟是月玄他们帮他找到了儿子,就算用他这条老命去还人情都不过分。
“同一职业吗?”
或许不是同类呢?
司空清想到这脑子里产生一种想法,月玄不是人,因为他还看到别的东西。
“好了,你别胡思乱想,快去休息,晚上我和夙先生他们去。”
司空清倒也没纠结这个,躺到自己床上休息。
天黑前,翱找到月玄,才进客房就被月玄按在地上,它顿时蒙了。
“月玄大人,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翱扭头看骑在他身上的月玄,一只手也被月玄背在身后。
“问的好,你该知道戒指去了哪吧?”月玄问着话敲翱的脑袋。
翱这颗小心脏就像翻了个,强挤笑容道:“不是在家里吗?您早说啊,我给你带来。”
月玄挑起翱的下巴,让它看着自己,“是吗,怎么伏羲说被人抢走了?你说说,我该信你还是信他。”
翱艰难地咽口水,露馅了,还是被它的新队友出卖的,早知道就不该听风太昊的鬼话。它的天清大人不会信它了,它想到这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嚎起来,大泪小泪一通掉,连月玄和子桑听了都不仅动容,不知不觉松了手。
“月玄大人不要抛弃我,我会乖乖的,我真的不知道戒指在哪,你要相信我呜呜呜……”
“行了行了,哭两声就够了,回头再把鬼哭过来。”月玄感叹自己是个好人,不然翱还有机会哭出来吗。
翱的哭声戛然而止,抹掉眼泪仰头望月玄,“月玄大人不责问我了?”
“当然,不会。”微笑着的月玄突然绷起脸,拽住翱的衣领将它提起来,“我告诉你,你最好告诉我戒指去了哪,不然你这一千多年的修炼就打水漂了。”
翱楞了神,月玄在威胁它,因为那个人类。这个人类究竟有什么好,短命又没有法力,说不定哪天就死了。它瞄了眼同样在思索的子桑,风太昊说的对,这个家伙不死,它的天清大人会一直注意他,而不会在意它。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月玄一巴掌掴在翱的头上,他看得出翱的眼中有杀气,不是针对他,而是子桑。
“别作恶,天谴比你想象的要可怕。”
月玄的提醒顿时驱散翱心中的杀气,它只有做善事才能成仙,否则就会被天雷打死,一千多年的修行也会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