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来,道:“那正好,今日在侯府光顾着饮酒,竟没顾得上用晚膳,饿得厉害,来人,添两副碗筷。”说着已经揽着叶安氏坐下。
“你今日去镇远侯府,如何?”
叶岩柏闻言轻轻一笑,道:“那陆凛乃天纵奇才,假以时日,必成气候。”
老太爷微微一怔,感慨道:“三年前老侯爷得急病去了,只留下个十五岁的世子,世人都说镇远侯府就此没落了,不曾想陆凛那孩子,竟真有本事光耀门楣,陆靖仇泉下有知,也能闭上眼了。”
叶岩柏道:“三年前,若非父亲怜惜陆凛年少,着孩儿替他在大理寺安排差事,他也没有今日。他在宴席上谢我,其实最该谢的是父亲才是。”
老太爷只轻轻摇头,“是他自己争气。”
叶安氏道:“说起来,儿媳今日在侯府倒是撞见了一件怪事,有一个小孩儿,比咱们阿锦高半个头,怪得很,他说侯爷是他舅舅,可也不曾听说镇远侯有姐妹,真是怪哉。”
叶岩柏蹙眉,道:“听闻老侯爷在世时曾养一名义女,后来不知所踪,或是那姑娘的孩儿。”
本就是随口一提,谁也没有深究,毕竟谁家都有些不为人知的往事,追根究底反而不美。
叶岩柏朝老太爷道:“对了父亲,陆凛说他三日后登门拜访,要亲自向您道谢。”
老太爷颔首,转头抚着叶重锦的小脑袋,道:“当真追究起来,咱们阿锦才是他的恩人。”
三年前,儿媳艰难诞下麟儿,大夫却说这孩子可能养不大。为了替刚出世的孙儿积福,他让儿子帮了陆家一把。如今看来,果真是对的。
叶重锦默默吞下一口白米饭,暗自寻思,镇远侯府的陆侯爷和他的小外甥,这对甥舅可是有意思得紧。
他记得前世安成郡主请他去侯府说亲,结果刚踏进门槛,就被那陆家那浑小子给赶了出来,还放言道,他舅舅终生不娶,让那嫁不出去的老女人趁早死心。事后安成郡主气得脸都绿了。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惹得旁边的叶重晖频频侧目。
吃完饭,叶重晖追在他身后问:“阿锦,有什么可笑的,说与哥哥听听。”
叶重锦不胜其扰,却又甩不开他,最终嘴巴一扁,朝叶安氏道:“母亲,哥哥欺负阿锦。”
叶安氏柳眉倒竖,将大儿子罚去书房温书,自顾自抱着小儿子去凉亭纳凉消食。
叶重晖委屈不已,向父亲诉苦,叶岩柏深深叹了口气,道:“晖儿你说说,为何阿锦只向你母亲告状,明明父亲我也可以为他出气的。”
叶重晖:“……”大约我是捡来的。
第4章揉一揉(修)
相府少有喜欢摆弄花草之人,但因老太爷爱莲之高洁,故府中池塘皆栽种睡莲,盛夏晚风拂过,阵阵清香怡人。
凉亭内,安氏抱着儿子坐在石凳上,轻哼采莲小调,叶重锦枕着她的膝已然酣睡,微张着唇,发出轻微的呼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