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玲玲突然叫了一声,捂着手臂喊疼。
周成连忙放松力道,撸起母亲的袖子,却见那白皙的手臂上一道青紫赫然在目,周成惊讶,就算他刚才用的力道大,但也不可能造成这一的伤,这很明显是跟人扭打时形成的,而且时间至少在几个小时以上。
“这是……我爸?”
陈玲玲哼了一声,抽回手,将衣袖弄整齐,“除了他还有谁?”
“所以妈你才这么着急要去美国,你这是打算带着我离家出走?”周成哭笑不得,刚才那个猜测一下子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也是,她母亲怎么会买/凶/杀/人,何况她和明玉又无仇无怨。
这些年陈玲玲和周明貌合神离,陈玲玲在职场混得风生水起,周明却在家当起了花匠,花农和白领丽人走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违和。
周成想劝:“没必要这样吧,我去跟他说,让他道歉?”
陈玲玲冷笑:“我说有必要就有必要。”她像是突然耍起性子,拉着周成就走。楼下的窗帘依旧和之前一样,只拉开了一条缝隙,周成看不清客厅的全貌,只觉得鼻端似乎嗅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但陈玲玲走的很快,顾明玉家门口那辆警车还在那里,取证的警员刚巧从顾家出来,看见陈玲玲打了声招呼。
“陈科长好。”
警察有两名,一年纪大点,一个年轻看着就初出茅庐。老警察喊完人又冲年轻的警察介绍,“这是检察院的陈科长。”
年轻警员便拘谨地跟着喊了声,“陈科好。”
等到陈玲玲和周成坐上出租车走远后,年轻的警察才一脸疑惑地问老警察,“这检察院的科长,又不是咱们系统的,师傅你怎么这么热情?”
“公检法三家不分家,这都不知道,回去多背背书!”老警察挑了挑眉,“再说啦,这位陈科交友广泛,号称警界交际花,身边一堆护花使者,记住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女人,心机深沉、记仇能记你一辈子。”
“哎呀!我刚想起来,刚才陈科旁边的那位就是她儿子周成吧,昨晚的报警人,龚局特地嘱咐要喊他到警局去做笔录!”此时车屁股刚好消失在巷口,小警察一脸懊恼。
“没事,待会儿打个电话,人还能跑了不成?”
小警察点点头,“也是。”
顾明玉再次醒来时,有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找了过来,在得到医生的允许后,他们做了个简单的笔录。
“顾先生确定听到了韩东说了周智的名字?”韩东就是黄毛,基于上头的重视和顾明玉的证词,他们很快从一起入室盗窃意外伤人事故跳到了买凶伤人案。
“是。”顾明玉坐在床头,脸色非常苍白,他现在还在输液,每说一句话胸口就痛得难受。
纪林远坐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听着顾明玉叙述案发过程,纪林远恨不得那些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好不容易等警察离开,顾怀立出门去送,纪林远看着他额头直冒冷汗,心疼得不得了。
“我扶你躺下?”
顾明玉摇头,往后靠了靠半躺在纪林远身上。他身上难受,心里便有几分脆弱,不自觉地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