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鹿云蒙了一脸,觉得话里有话,一回味就发现不对劲,“调回?你原来不是这里的?”
楼梯口下方传来脚步声,梅昕警惕地瞟了一眼把鹿云拉进屋子:“进来说。”
关上门,回头看到鹿云杵在他身后不进屋,气压低到了极点。他并不是不爽梅昕要调回京州,而是这么重要的事梅昕竟然从来都没有跟他讲过,连要回去了也是挑着他不在的时间偷偷走。如果他今天没有提早回来,是不是就这么再见了?像温良辰一样,高调地来低调地走,夺了他的心就撒手不管?他会傻一次绝不可能会傻第二次。
鹿云自顾自一声冷笑,寒冰在眼中结成刺,踢了鞋子进屋后,掏出一根烟点了火无声地站在窗台,背对着梅昕。
红光明明灭灭,鹿云的心此刻就像一头孤寂而丧失了领土的野兽,四处飘荡无法安宁,这样的他,梅昕不曾见过。
彼此近在咫尺,言语遥不可及。
“鹿鹿……”梅昕轻轻唤了一声,鹿云不动不摇,从每一个毛细孔中都渗出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
窗外明暗的灯光一闪一灭,印在窗户上晕出冷寂的白光。
梅昕又小心地开口:“鹿鹿。”
“你他妈有屁快放!”鹿云忽然暴躁地回头吼了声,瞪着梅昕双目赤红,夹在手指的烟从半空抖落一块灰。
行李箱“哐当”一声被绊倒外地,梅昕跌跌撞撞地冲进去用力把鹿云的后背拥进怀里,脑袋埋入冰凉而僵硬的肩窝,努力想把事情解释清楚。
“鹿鹿我和京州的上级争取过了,我不想回去不想离开你,可是有一个案子非让我去办不可。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我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原谅我……迫不得已……”
鹿云听得一阵恼火,挣扎着去抽开缠在身上的手臂,怎么也撼不动,语气就更加冲:“神州大地这么多英!没有你梅昕难道案子就不办了?什么破案子非要你回去?啊!”
“就算你是!你去就去了为什么要躲开我?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蛮不讲理的只能动拳头咋咋呼呼的毛头小子?!”
鹿云是那种一旦话匣子打开、脾气上来了就也不住的人,梅昕把他圈得再紧,他要是真心要脱身也是秒秒钟的事。于是也就在他说话余音未消的时,双手交叉抓住梅昕双臂,忽然脚底踹向他的膝盖,双管齐下后鹿云像蛇一样从他的桎梏中脱离出来。
梅昕闷哼一声后退两步,拧眉揉膝:“你谋杀亲夫啊。”
鹿云闷闷不乐地踹开一旁电脑桌的椅子,从梅昕身边走过:“滚,我不想听解释,我们分手。”
“不要……”知道是气话,梅昕把态度低到了尘埃里,再次去把鹿云搂进怀里抵在墙上,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低沉沙哑,哽咽痛心,绕在鹿云耳边一如魔咒。更让他无法抵抗的是熟悉温暖的怀抱,梅昕有时候虽然无赖但一直对他无微不至,想到他即将离开,整个人从身到心都痛得微颤,说出的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