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
她说,「你来摔一个给我看。」
房里只有我和她,要摔,还能摔哪个?
我走上前,努力会议从前安燃教过的一点半点,按样画葫芦,不但没把她摔过肩,而且自己被她摔了一下。
重重一下。
背后虽有软垫,仍痛得厉害。
她说,「起来,继续。」
我苦笑,站起来。
这个防身术学得够刺激,发展也完全符合我的预测。
果不其然,对打变成殴打。
我一次一次站起来,她一次一次不留情地摔,偶尔冷冷说一句,「君悦,攻击的时候,至少留点神注意防守。」
防守?我当然有防守,每次站起来,按吩咐「摔」她,已经几乎是习惯性地未动手先防守。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我功夫不好,不代表一点眼力都没有,她功夫仅仅略逊于安燃,我又岂会看不出?
这防身术,师生两人都越学越过瘾,我越来越咬牙地站起来,她越来越用力地摔下去,越摔越重,脊背摔在软垫上,几乎有心肺都被震碎的错觉。
渐渐她不再冷笑,每当我仰天摔下,就对我微微一笑。
我也笑。
真的,痛也痛得开心。
她笑,大概是因为可以光明正大殴打我,这是安燃心安排的上课,外面的男人们看来绝不敢惊扰。
我笑,当然也是真笑。摔到伤重了,说不定可以换来几天休息,不用上课,要是安燃也肯几天不狠狠「使用」我,岂不一家便宜两家实惠?
难得的如意算盘,竟然有人闯进来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