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病好的七七八八,就没办法再赖在医院里无所事事了。出院那天王寅自己拿着东西站在医院的大门口发呆,他没告诉自己的助理司机今天出院,觉得这么点小事儿不至于劲。可能是住院住久了脑子不好使,忘了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医院门口等于平白无故给江湖八卦增添新料。
于涵把车停在门口,往车门上一靠,朝着王寅喊:“这儿呢!”
王寅这才小跑着过去,狗腿地说:“什么风把于总吹来了?”
“走吧。”于涵拉开车门,“我知道你空巢老人一个,送你回家。”
王寅故作心酸的仰天长叹。
家中几天无人打理,还保持着那天晚上的样子。王寅一进门就去了卧室,被子乱七八糟的横在床上,床头柜摆着一个致的礼盒,他拆开来看,里面放着一个玻璃杯。
“这什么啊?”于涵问,“普通杯子你放床头干嘛?”
王寅说,“我之前摔碎了。”
于涵不明所以地说:“破杯子而已,又没几个钱,碎了就换新的啊。要不给你买套国外的水晶杯?”
“不了。”王寅把默默地把杯子放回了床头,“这个就挺好的。”
于涵没当回事儿,说道:“周末花枕流回来。”
“噢……”王寅说,“他好长时间没回来了,这次怎么了?是终于有了研发成果,还是耐不住美国寂寞回来见宁姜?”
“都有。”于涵回答。
“那宁姜呢?”王寅问道,“我有一段时间没见着他了,他在做什么?”
“可能修仙呢吧。”于涵说,“给一个文艺电影做原声,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
王寅原来无法理解宁姜的内心世界与痛苦,但是这段时间连反的人生大变叫他似乎有点明白宁姜的状态了,说:“他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那你呢?”
“我?”王寅说,“周一去上班啊,我还能做什么?”
于涵说:“还有件事儿我要跟你说。就是之前李德明的影视项目这块,陆鹤飞不是一直想进么?他背靠着周澜,周澜是有钱有能力把触手往文娱口伸的。不过这段时间我听说,他放弃了。大家都松了口气,我也觉得是得松口气。”
“谁?”王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