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寅知道陆鹤飞这人有时候特别轴,认死理,一旦他进入到某种逻辑之后,讲道理是讲不清楚的。索性他也不这个力气,转变了话题:“一会儿咱俩出去吃个饭吧。”
陆鹤飞说:“我晚上不吃饭。”
“干吗,减肥啊?”王寅摸了摸陆鹤飞身上的肉,“这不挺结实的么?再瘦都成人干了。”他说着话,手掌顺着陆鹤飞的上衣下摆钻了进去,在腹部紧实的肌肉纹理上暧昧游走。
“你放心。”陆鹤飞的身体靠近王寅,言语间湿热的气息都能轻轻的扑在王寅的脸上。他盯着王寅,眼中浮现出一些不明笑意,低声说,“不吃饭也干的动你。”
王寅笑了笑,用指尖在陆鹤飞的眉心一点,轻微的用力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那就回家吧。”他说。
陆鹤飞喜欢这个字眼,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过“家”的概念了,孤身一人的生活会叫他怀疑生而为人的目的。如果在出生之前有人跟他说,人世间是苦难的,而大部分人的人生都会在半数以上的烦恼痛苦中度过,幸福快乐是一种奢望。如果他有的选,做只猫做只狗,都未必会选择做一个人。
生活是艰难的,形形色色的人,各有各的苦楚。
而他在王寅这个烂人身上能够找寻的,除了一个年长的男人的世俗教诲之外,是还有一些温情的东西的。
“好。”陆鹤飞窝在王寅的颈窝里,轻声回答。
晚高峰的时间里除了路面上熙熙攘攘之外,商场超市里人头攒动。很多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下班归家的路上经过超市买些晚饭的食材,犒劳辛苦工作的自己。
宁姜手里扶着手推车,里面装了不少东西,而他本人站在冷藏柜前,拿着一瓶牛奶发呆了许久。
“怎么了?”花枕流走了过来,把食用油放进了车里,“看什么呢?”
“看生产日期。”宁姜慢慢地说,“然后,看看别的,我看东西,慢。”
花枕流把宁姜手里的牛奶拿过来丢进了车里:“没过期。”
“好。”
“看看还缺什么。”花枕流说,“我家里什么都没有,不过我觉得差不多了吧……你还想要什么?我看你没拿什么行李,这两天又冷了不少,要不要买衣服?”
宁姜说:“都可以。”
他前段时间搬到了花枕流家里住,其他的生活没有过多的改变。花枕流今天有闲时间,特意拉宁姜出来逛逛。宁姜是不介意把自己置身人群之中的,反正没人会一打眼认得他是谁,就算认得了也不会过多的来打扰他。
说到底,什么样的人,就会吸引什么样的受众。他以普通人定位自己,就不会对前台幕后的差距感到迷茫。
“行,那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