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寅思考,得出结论,“反正不跟你一样。”
外面的阳光晒的他很舒服,让他一下子回忆不起来二十岁的自己是怎样的一种……那些话要怎么说呢?需要找如何的词汇来形容呢?王寅一下子什么都抓不住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像他跟陆鹤飞讲的,到了他这个年纪这个位置的人,其实很多话都压在心里,讲不出来了,百转千回最后只能聊些风花雪月,再化成一声深沉无奈的叹息,散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可是也只有自己才知道,那一声声的叹息其实是最尖锐的刀锋,一次次割破了喉咙,直到那些所有柔软的细腻的皮肉全都在腐烂之后长出新的铜墙铁壁,他才能若无其事的这样呼吸。
“你今天是不是没事儿做?”王寅开口问道。
“嗯。”陆鹤飞点头,“刚回来,楼姐说让我歇两天。”
王寅看了一眼时间,从榻上起来,陆鹤飞也被他带的坐直了身体。王寅去洗了把脸醒神,出来说:“走,带你出去逛逛,这么好的天气别浪了。”
“……好。”
王寅开车带着陆鹤飞出门,他又不爱逛商场,也没什么要买的东西。他口中的出去逛逛其实就是带着陆鹤飞去喝下午茶。选的地方是京兆尹,就在雍和宫边儿上,建筑风格也是一派京城里的朱门大院,跟街对面的宫殿融为一体,就连空气里的香火味儿都透着几分禅意。
“这里夏天来好。”王寅跟陆鹤飞说,“天棚鱼缸石榴树,滋润的很。”他往里走了一步,进了院儿里,忽然就停下了,陆鹤飞顺着王寅的眼神看过去也很惊讶。
只见于涵和一个陌生男子坐在一起,一脸僵硬的微笑,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显然是男女约会。
“要过去打个招呼么?”陆鹤飞问道。他本以为王寅看到于涵和其他男人约会会非常不爽,可是王寅浮现了幸灾乐祸的表情,跟陆鹤飞说:“不用,她肯定是有她的自己的事儿,咱们吃咱们的。”他口中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却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坐在了于涵他们旁边儿的位置,对方说什么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显然于涵也看见他们了,但是她也没说话。
王寅不落声色的快速打量了一番那个男人,穿的挺正式,但是堆砌了一身奢侈品,像是把家底全都穿出来了一样,说话时的动作神态也很注意,可在王寅眼里就是特别的装逼,油头粉面的,像是个耍杂技的猴子。
他心里默默感叹,老于何时变成了这种品位?
“小飞。”王寅压低了声音,用只有陆鹤飞能听见的音量说,“你看于总对面坐着的那个男的,打扮的像不像丧葬司仪?”
陆鹤飞也看了一眼,没忍住笑了一下:“像。”
王寅评价:“一看就是不知道国外哪个野鸡大学毕业回来自以为是的海龟。”
陆鹤飞说:“可我没听见他说话夹英文啊。”
王寅说:“你继续听着吧。”
果不其然,于涵跟那个西装男聊了句什么,于涵非常含蓄地说:“我觉得这个东西,形式远大于内里。”
“nonono。”西装男摇头说,“idon’tbelieveyou。”他可能是想表达“我不同意”这个意思。
王寅正喝茶呢,一口水差点噎嗓子里,连陆鹤飞都低头忍笑,肩膀抖动。
那俩人看上去来了一会儿了,可没点喝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