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就让人又划了条船一起来寻我们,也正因如此我才得救。
后来九皇兄很严厉得责备了两位皇兄,又让他们向我到了歉。
只是从此事后,五皇兄他们便不再怎么愿意和我玩了。
九皇兄十二岁那年柳昭仪因病去世,我担心他,特意去陪伴他,却见他并无多少伤心之色,只道“她死了,是一种解脱,并没什么好伤心的。”
那个时候,我很少在九皇兄脸上看到欢喜,直到他十五岁那年,父皇准许他出宫,我才见他的脸上时时会露出开心的表情。
自那一年起,皇兄每年都会外出,回来时却总是消沉了很久,直到下一次外出前,他重新又露出那种愉悦。
我每日随着五皇兄他们听课学习,聆听父皇教诲,结交权贵……做一个真正的皇子该做的事。而他却每年都要往外跑,对政事什么的也毫不上心。
我不懂皇兄为何会这样,外面有什么很好玩的事吗。我问他,他却说有的事比这些更重要。后来我才听人说,九皇兄这些年一直是在找一个人。
我原本还在怀疑,只是看着这几日皇兄的脸色越来越平静,却没了往日的阴郁,我才肯定。”
他饮尽杯中酒,苦涩一笑,转眼看我道:“紫衿,你瞧瞧?九皇兄是不是将他的深情都用在了你的身上?”
我看着他的眼睛,沉默片刻道:“青珩,青茉并非无情之人,他只是不喜欢将柔软的一面袒露给他人。”
“哦,是吗?”他笑了一声,自顾自斟了一杯酒道:“那你说说?他这些年既然都没有将心思放在政事上,既然别人想要,他又为何不给?他既然不愿放弃,又为何不登基?要这样逼着五皇兄他们去争?”
他忽然激动的振袖道:“是,五皇兄他们造反是有错,可他为何丝毫不顾念兄弟情谊?一定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你是在说我吗?”门口忽然有人道。
“青茉?”我抬头看去,青茉穿着早上出门时的王服,金冠有些歪,脸色发暗的站在门口,随喜跟在后面一脸担忧,十王爷的小厮站在门外,战战兢兢得跪地道:“奴才有罪,没能拦住九王爷……”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青茉径直走向我,伸手道:“紫衿?”
我伸出手,被他拉起来,他看了看我道:“不要多问,你去随喜那里。”
我点点头朝随喜走去。
刚迈出一步,却见青珩“扑通”一声跪地道:“皇兄!”
我吃惊的回过头,见青珩跪着朝青茉挪动几步道:“求皇兄念在父皇在天之灵也不会愿意见我们兄弟自相残杀的份上,不要杀三位皇兄!”
一时间只见青茉铁青着脸,一眼不发,地上青珩泣声不断哀求。我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外面的侍从跪了一地。
我的心里很复杂,一方面作为一个曾经生活在法治社会的现代人,我反对兄弟自相残杀,但是作为青茉的爱人,知道那些如狼兄弟对他做的事,我却觉得他们应该受到惩罚。
随喜冲我使了使眼色。我清咳一声,朝外挪动步子。
青茉终于道:“你简直是妇人之仁!我说过,这件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不要再让我听到这些话了!”
“皇兄,至少,三位皇兄的家人是无辜的!”青珩的声音忽然绝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