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随喜端着托盘,盘里放着饭菜,色香味俱全。随喜目不斜视放下东西走人。
臭小子,很拽嘛,“哎,等一下……”我忙在他最后一只脚踏出门前拽住了他的袖子。
“紫少爷有何吩咐?”
“进来说话……”我忙关上门,低声问:“那个,暮白还好吗?”
“嗯,暮大夫和季姑娘吃过饭出去了。”说完,臭小子酷酷的开门出去了,自始至终两眼朝天,一副很欠扁的模样。
好嘛,这两人似乎,好像,不对,有情况?
好饿,这饭菜一看就知道是季文玉做的,是吃呢,还是吃呢?
这不是个问题,我怎么会和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呢,反正暮白迟早还是我的,填饱肚子先。
三两口拔完饭菜,便去院子里蹲稍。
等了好久,随喜进来了,见到我似乎有点不自然,“紫少爷,你干嘛呢,鬼鬼祟祟的吓小的一跳!”
我挥挥手,绕着院子开始走路,“吃撑了哈,运动运动,有助消化……”
随喜回了个“你很白痴”的眼神,一阵风的走了。
我坐在石桌前,双手撑下巴继续等……
嗯,我梦见自己在坐船,一晃一晃的,船行平稳,忽然,“砰”
船靠岸了?怎么不动了?我从梦中惊醒,发觉自己正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对面站着我等了一夜的玉面郎君。
“小白师兄,你回来了!”我想下来,身体却动弹不得,身后的人,身体僵硬。
“青茉,放我下来吧……”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我低声道。
径直回了房间,不再理会两人。
过了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我抬头看去,一袭青袍翩翩而入。
心里忍下失落,转过眼,问道:“你怎么来了?”
青茉坐到我的对面,吊儿郎当得把玩着一把檀木扇,扇坠上甩着块羊脂玉,泛着温润的光泽。
“唉,真是伤人心啊,紫衿,我在酒楼等你,你却回到这里……你说,这暮白有什么好的?我哪里不如他呢……是样貌吗,奴家生的也不差啊?”说着还比了个兰花指。
明明是很正经的问话,被他一个恶心的兰花指给生生弄成个玩笑话。
我气笑了,“是啊,他就是哪里都比你好!”说完心里却放松了些。
这厢我辞了青茉,踏着月色急急赶回医馆。
老远却见医馆不同于往日的灯火通明,屋外站着一队人,正是白日里见过的王四麻子为首的那群。
发生了什么事?来不及多想,我飞奔进屋,“小白,小白……”
暮白正在大厅中。听到我的叫声,他应声站起身,温柔的眸子敛着水光紧紧注视着我。
“阿紫,你回来啦!”
“小白师兄,出了什么事?外面这群人是干什么的?”
我和暮白同时问出声。
暮白嘴角动了动,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只是轻叹一口气,“阿紫,你随我来……”
出了前厅,来到后院。
晚风习习,散去不少空气中的燥热。漫天星斗,寂寞得闪耀,不知在指引何人的归路。残月如勾,静静地洒下光辉,笼罩着人间多少悲欢喜乐。
黑夜里一片死寂,更突显着蝉鸣的聒噪,空气里隐约浮动着一股淡雅草药香味。